打了兩天,城門都撞壞了,城門洞都沒有封上,很顯然這個姓李的,就是算定了今天的局面,想要憑藉那種古怪東西,跟我軍拼上一場。」
見周緒不說話,駱真只能繼續說道:「大將軍,這東西末將已經瞧見了,只要攻城的時候分開一些,便未必會如何如何厲害。」
「末將明天,親自臨陣作戰,一定給大將軍,把滁州給打下來。」
「現在不是滁州能不能打下來的問題了,是多長時間能夠打下滁州,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能打下滁州。」
周緒兩隻手攏在身前的袖子裡,頗有些無奈:「揚州的趙成,恐怕蠢蠢欲動了,如果滁州這裡拖延的過久,潤州丹徒那裡還有一支萬人左右的江東兵,恐怕也要渡江北上。」
「那個時候,左支右絀的便會是我們了。」
駱真怔在原地,卻是說不出來什麼話了。
他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平盧軍的實際實力,與李雲集團的實力,並沒有差到哪裡去。
哪怕李雲稍弱,也只是差一點點火候罷了,雙方是一個層級的存在,不可能說平盧軍大軍一動,李雲這裡就要丟城失地。
歷史上,很多時候都是這樣,雙方勢力相差不多,真正打起來,也不過是互有勝負,因此便可以同時存在許多年,直到有一方完全強大起來,或者有一方碰到個敗家玩意,開始衰敗下去。
「難纏啊,難纏。」
周大將軍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這一次動手,還是有些太著急了,現在不僅沒有佔到便宜,還落了這廝口實。」
「不管了。」
周大將軍揹著手,緩緩說道:「錯有錯著,哪怕吃不下揚州,哪怕在江北吃個小虧,也要給李雲這廝一些厲害瞧瞧,免得他以為,我周某人軟弱好欺。」
「駱真。」
駱副將低頭道:「屬下在!」
「今天就打到這裡,明天開始,你來主持滁州攻城事宜,記得當心李雲手裡的那個古怪玩意,他既然要打,就跟他好好打一打。」
「我領一些兵馬,伏在六合縣,看一看揚州那裡的趙成,會不會發兵來救滁州,他若是來。」
周大將軍揹著手說道:「管叫他有來無回。」
…………
揚州城裡,趙成看著眼前的幾個信鴿,以及面前的劉博,再一次問道:「劉兄弟,訊息確認嗎?」
劉博點頭道:「兩隻信鴿先後傳來的訊息,九司也有人遞了信進城,不會有錯,就是使君的意思。」
趙成看著眼前紙條上的內容,愣神了許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我原先以為,我膽子就算很大了,沒想到使君的膽子更大,這種事情,原先我想也不敢想。」
劉博也看著這份文書,緩緩說道:「使君他從小,膽子就一直很大。」
如果是尋常時候,趙成多半要追問劉博幾句,問一問李雲小時候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這個心思,看著眼前兩張紙條,心情依舊十分激動。
這兩張紙條,都是李雲用信鴿送進城裡的,上面的內容,都是一些雜亂無章的數字,而且是阿拉伯數字,一般人根本看不明白。
就是趙成,也看不明白。
這主要是因為,信鴿這種東西,雖然的確可以做到遠端通訊,但是它並不怎麼安全,有很可能會被敵人打下來,或是在半道上落下來,落入敵人的手裡。
因此,李雲親自給九司制定了一份密語通訊,用阿拉伯數字寫通訊的內容,然後再用這些數字,在密語本上對照出相應的內容。
而這兩張紙條上的內容,已經被劉博給譯了出來,內容一模一樣。
都是讓趙成,派兩千人到三千人,從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