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他笑著說道:「朱使君,那些是給朝廷的,跟我沒有關係。」
「這郭明,不止對朱使君是功勞,對我來說也是一樁功勞,也是一樁大功勞,說不定朝廷見我平叛得力,也讓我去哪個州做了刺史呢?朱使君你說是不是?」
朱通還要說話,就聽得李雲開口說道:「下官與朱使君也算是有情分了,這樣罷,我換個條件。」
李司馬微笑道:「抓捕郭明的功勞,我可以分給使君一些,咱們在奏書裡,就說是使君你讓我來的象山,並且告訴了我叛首郭明的位置。」
「兩萬貫錢,我就不要使君的了,我只要兩萬石糧食,使君派人送到越州去,如何?」
朱通臉色一黑。
李雲補充道:「正常時候,兩萬石糧食,只要一萬貫錢左右,就能買的到了,不算為難使君罷?」
越州裘典之亂前,江南道的糧價差不多是四十錢到五十錢一斗,這個時候,一貫錢可以買到兩石多的糧食。
可是,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越州之亂,中原之亂後,中原的糧價暴漲自不必多說,江南道的糧價也被影響,現在一貫錢能不能買到一石糧食,還很難說。
不僅僅是價格的問題,更多的是糧食來源的問題,很多糧食大戶囤貨居奇,不願意出手,因此尋找大量的糧食來源,也是一件大問題。
朱通看著李雲,皺眉道:「兄弟,你手下才多少人,要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越州要建常平倉,我準備為家鄉父老出一份力。」
朱通皺眉:「這個時候,我便是有錢,也不知道該從哪裡給你買糧食。」
李雲笑著說道:「使君何必去別的地方買?」
朱通聞言,神色微變:「你是說,從明州倉裡給你運糧?不成,這不成,給你越州運了糧,明州缺糧了又該怎麼辦?」
各地州郡,都有自己的糧庫,以備不時之需,明州自然也不例外。
「使君有錢,慢慢補回缺口就是了,再說了,還有半年使君就要卸任,到了那個時候,明州缺不缺糧,跟使君有什麼關係?」
「大不了,就是把糧倉缺糧的份額,按市價補進去就是了,使君又不缺錢。」
見朱通還有一些猶豫不決,李雲慢悠悠的說道:「使君,要不然這事就算了?」
朱通一咬牙,抬頭看了看李雲,緩緩說道:「這事就這麼辦!」
「咱們這幾天,先一起把奏書寫好,免得出了差錯!」
「寫奏書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要等使君開始往越州送糧之後,下官的奏書,才能夠往上遞上去。」
朱通點了點頭,嘆氣道:「李兄弟你還真是精明,這個買賣,不知道朱某是賺了還是賠了。」
說罷,他扭頭走出李雲的書房,瞥了一眼外面,大罵道:「本官到象山,都一個多時辰了,象山的知縣死到哪裡去了!」
「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他是明州的刺史,象山縣正是他的治下,平日裡他到這裡,那位許知縣都是誠惶誠恐的迎接他的,而今天,雖然他沒有提前通知,但是一直到現在,許昂都沒有露面,讓朱使君大為光火。
他在李雲那裡吃了虧,自然要找個出氣筒出出氣。
李雲默默走到他身後,笑著說道:「使君有所不知,許知縣闔家,都在這一次變故之中遭了難,這會兒他估計還在昏睡之中,賣我一個面子,使君就不要難為他了。」
「走,我請使君喝酒。」
朱通這才悶哼了一聲:「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就是沒規矩!罷了,看在李兄弟你的面子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走罷,李兄弟你頭前帶路。」
聽到他這句不知道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