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就是資源,再加上李雲建設新城,需要大量的人口,對於這些流民,幾乎可以說是來者不拒,以至於短短几年時間,金陵府人口便實現了倍增。
蕭恆看著李雲,讚歎道:「真是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家父這一次除了讓我來金陵給府公送人,還想讓我跟府公好好學一學,家父說,府公在東南,都已經開始自行科考了。」
這位范陽的少將軍感慨道:「這在范陽,在河北道,都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各地的節度使,軍頭,在制度建立的程度上,都遠不如李雲,甚至不在一個層面上。
比如說,大多數地方軍閥,節度使,控制地方的手段,多是透過軍隊,或是透過跟地方官員的利益繫結關係。
而他們跟讀書人之間的關係,多是透過招攬讀書人為幕僚,進入自己的幕府,給自己出謀劃策,理論上也就是個參謀團。
跟李雲在江東建立起來的文官系統,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現在,能跟李雲在建制上相提並論的,也就只有武周朝廷了,而朝廷,實際上已經日薄西山。
李雲笑著說道:「還是少將軍你會說話,比青州那位少將軍,說話中聽多了,正好,今天我在跟手下幾個將軍議事,他們此時都在後院,我帶少將軍去,跟他們認識認識,混個臉熟。」
「少將軍去是不去?」
蕭恆又驚又喜:「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說罷,他對著薛韻兒欠身行禮,就要跟著李雲離開,李雲也看向薛韻兒,笑著說道:「夫人,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你把她們安頓下來,詳細的事情,我隨後再跟夫人細說。」
薛韻兒先是點頭,然後看了看這盧家的女子,又上前拉著李雲的衣袖,走到一邊,低聲道:「夫君,范陽盧氏,是拔尖的高門大戶,這盧家女進門,對於咱們家來說,是莫大的好事情,夫君怎麼也應該跟她說幾句話才是,這樣太冷落了。」
李雲看了看薛韻兒,笑著說道:「本來也不是非納她進門不可,而且她方才跟夫人說話的時候,還拿著架子,脾氣不小。」
「先晾著吧。」
李某人低聲說道:「這些人到底幹不乾淨,還要細查呢。」
薛韻兒似乎聽明白了李雲的意思。她輕聲笑道:「夫君不必為我出氣,她也沒有冒犯我什麼。」
「先晾著她,她如果還要折騰,我就派人給她送回范陽去。」
說到這裡,李某人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的盧家女,緩緩說道:「咱們家,也用不著抬什麼門楣。」
「好了,府裡的事情,就交給夫人處理,我帶著這位范陽的少將軍,到處走走看看。」
薛韻兒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再抬頭,李雲已經拉著蕭恆,離開了正堂。
在薛韻兒後方,盧姑娘輕咬嘴唇,心中氣到了極點。
她這個出身,自記事以來,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無視過!
又想到自己被家裡迫著到金陵為妾,她忍不住眼眶通紅,兩行眼淚直流下來。
薛韻兒上前,看了看她,輕聲笑了笑:「盧家妹妹,一路過來累壞了罷?我帶你先下去歇息。」
……
另一邊,李雲帶著蕭恆,跟手底下四個將軍見了一面,然後幾個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一頓飯吃完,酒都喝了個四五分醉之後,蕭恆拉著李雲的胳膊,問道:「李府公,你答應給我們范陽的鏡子…」
「少將軍放心,我已經派人去了問了,很快就會有結果,明天,我親自去一工坊,如果有足夠的望遠鏡,我直接交給少將軍。」
「工坊…」
蕭恆先是沉吟了一番,然後抬頭看向李雲,開口道:「李府公,這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