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小夥計將包袱挎在自己肩上,又伸手要幫狗蛋提書袋,被後者搖頭拒絕了,聽見李武問話。又忙上前快走了幾步,答道:“沒呢。只是這幾天家家戶戶都忙著割麥子,生意沒前些日子好。”
“那是自然的。”李武抬腳邁過門檻,又問道:“磨坊怎麼樣了,告訴他們務必要空閒一個磨,新麥子一收上來就磨一些新麵粉,再送到張老爺和劉老爺家。”
夥計應了聲是。
狗蛋沒興趣聽自家老子和小夥計的對話,將書袋和包袱放在米店後院李武歇的房間裡,又問李武要了幾十個大錢去拜訪同窗好友去了。李武和狗蛋雖然是親生父子,但狗蛋天生對李武犯怵,一刻也不願多待,拿到錢就跑了。
李武正拿著賬本撥著算盤,冷不防面前出現兩道人影,職業習慣一起,張口便道:“兩位客官請隨便看看,本店經營大江南北各地名米,絕對物超所值。小二,還不快過來招呼客人。”
噗嗤一聲清脆的女聲,李武抬頭,就看見李壯和杜氏兩口子並排站著,李壯微抬起兩手像是隨時準備扶著杜氏,杜氏則一手拿著絲帕捂住唇笑道:“二哥不愧是做掌櫃的,這張口就生意經就是不一般。”
李武拱了拱手:“原來是四弟和四弟妹,怎麼今日有空到二哥這裡坐坐?”邊問邊引著兩人到後面的小間坐下。
因為兩家的親戚關係,杜家也經常到米店照顧生意,不算大戶但很穩定,通常是杜家的下人過來說一聲李武這邊便派人把米送過去。這種情況必定不是要買米,難道還要跟他這個做二哥的嘮點家常?李武心裡想著。
剛一落座,李壯就忙問道:“二哥,家裡還忙嗎,麥子割完了,水灌進田裡了嗎?娘和哥哥嫂嫂們身體都還好吧。”
李武的眉毛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又鬆開,正對著小間的門口主位上有兩把椅子,側邊靠牆的位置也並排擺放著兩把椅子,進去後杜氏熟絡的走向左手邊的主位,李壯則落在了側邊的椅子上,而且對落座位置兩人顯然都習以為常,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李武心裡不忿卻又說不出什麼,是啊,四弟這贅婿的身份擺在那裡挑得出什麼錯?
“都好都好。”李武點頭,一一細細的答了。又親自倒了兩杯茶過來,落在另一側的主位上,面向李壯問道:“雜貨鋪子生意很忙嗎?”
李壯知道自家哥哥是在暗指自己一家沒回去看看的事情,看了杜若瑾一眼,見她正斂目用茶碗蓋撇上面的茶沫,不準備搭腔的樣子,便開口道:“最近幾天不是很忙,本來打算回家看看的,就是瑾娘身子不太方便。”
李武挑眉,聯想到剛才李壯小心翼翼的舉動,頓時恍然大悟:“弟妹是有了?哎呀,真是恭喜恭喜了。”
杜若瑾放下茶碗,用絲帕沾了沾唇角才答道:“前些日子胎還不穩也就沒往外說,再加上我身子不爽利,不想動,也就沒往家裡看看。剛才聽家裡的下人說在鎮門口看見兩位哥哥,所以就先過來問問二哥家裡的情況,看看我們有沒有能幫補的。我這胎剛剛坐穩,回去也盡是給娘倒添麻煩也就不回去,還請娘和哥嫂不要怪罪。”
李武連忙擺手:“你安胎要緊,哪裡怪罪不怪罪的,家裡有我們,你和四弟就不要掛心了。”
杜若瑾搖頭:“話不是這麼說,我們這些做兒子媳婦的也不能口信沒一句,連面都不露啊。我懷子墨和子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來也是我這胎嬌氣,估計是個姑娘。”
李武有些尷尬了,你一個弟妹和二伯說什麼懷胎,只得乾笑道:“姑娘好,正好有兒有女,湊成個好字。”
杜若瑾也察覺話不對,連忙轉了話題:“我剛才好像看見三哥挑了幾個筐去鎮南邊。家裡已經不忙了嗎?”
李武原本不打算說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雖然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