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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啊!”

如花才懶得管這個時代的規矩,挺了挺胸,義正嚴辭地說:“我做飯,他洗碗,天經地義!”

沒有注意到一凡嘴邊綻開了一絲笑意。

我的如花啊,總是這麼有精神!

晚上,大概是太累了,也許是認床,兩個人都有點兒睡不著。

被子潮潮的,大約是因為梅雨時節的緣故。

如花半靠在一凡胸口,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一凡,我的媽媽,就是那個世界的媽媽,曾經告訴我,和別人睡在一起就會生小孩。”

“我信了,心慌慌的,以為每天抱著被子睡覺,會生出一堆小被子……”

說著說著笑了,淚水卻悄悄地流下來。

一凡把如花摟了摟緊,心裡泛起一絲悲涼。

第二天,留下銀錢,早早上路。

人生,不在路上,就在路邊。

不久就到了下一個村莊金魚井,這裡就是第四營的總部,按照大伯的說法,

整個義軍有七八個營,各自為政,但又相互聯絡。一個營是四五個村的聯合,每家都出了人。

不過鬧了這麼久,又不能下山買糧,很多人已經有了怨言,群眾的激情其實很難持久。

大部分人都在等朝廷發話,可是訊息似乎被特意地封鎖了。

中午,二人在金魚井找了戶人家,借火做飯。

隴間拔了些小白菜,隨便炒炒,清香逸神。

對食不言,一凡還是那樣拘謹的人。

如花正愁著該怎樣和義軍搭上線,反倒有人先找上了門。

飯後稍坐,就見三個壯漢隨著主人家跨進門檻,為首地那個大漢衝一凡抱拳說道:

“在下隴西李濤,特來問訊。”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四營長。

而我們的如花姑娘,就在幾個男人的對話中,被徹底過濾掉了,哎。

貌似這種事情,在21世紀也沒大變,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一凡起身作揖道:“在下一凡,但憑將軍問話?”

“將軍”二字,倒教李濤有些不自然。

主人家搬來椅子,三人謝禮坐下。

如花留意到,李濤坐下的姿勢,四平八穩,標準的軍姿。

李濤拱拱手道:“聽聞先生從京城來,可是在京中為官?不知目下形勢如何?”

一凡一五一十地將尚元之死、陛下之詔以及邊防軍出兵的訊息一一道來。

一凡的聲音很好聽,語氣淡然而簡潔,既不急切也不拖沓,很容易讓人有信賴感。

如花流著口水,色迷迷地望著良人,心想:一凡果然比自己更適合外交。

聽到“西北軍”三字,李濤神色微變。

一凡問道:“李兄可曾在軍中服役?”

李濤曬然:“瞞不過先生,原先曾在老王爺麾下作個校尉。減兵那年,覺得升職無望,加上煤田繁忙,就請退了。”

如花微嘆。隴西自古貧瘠,家中好男兒無錢讀書,除了出門做小生意,就只有投軍這一條出路。直到發現煤田之後,才有許多人回鄉謀生。國家總是憑藉暴力從無助的普通人手裡掠奪財富!這是成本最低的交易!

“將軍可曾見過老王爺?”如花脫口而出。

李濤頭一偏,這才注意到瞭如花的存在,稍稍一驚。

果然也是個大男子主義沙豬!軍人中這種情結尤其厲害!如花又被bs了一回。

一凡含笑說道:“這是內人。”聲音溫柔得能滲出水來。

提到襄北老王爺,李濤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教場上見過老王爺,真英雄啊!數九寒天,老王爺快六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