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奔波於朝廷和江湖之中;在陰謀傾軋中爭權奪利;空見韶華虛度;縱使倦極也不能歇。
比起遠嫁異邦的其他公主;她的命運;又究竟好在了何處?
楚玄翻著手中的東西;冷笑道:“我是文官;你送我這個又有何用?莫非也要我去練這什麼勞什子絳雪神功麼?”
那人嚇得跪在地下直磕頭道:“ 大人;小的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好送;前次送金銀珠寶都被退回來了;上次的美女大人也不要;小人就只家裡這本秘籍值錢了;反正小人也看不懂;不如拿了博大人歡心。”
楚璇又慢慢翻了幾頁;面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眼中狂喜之色轉瞬即逝。
他淡淡地道:“不錯;算你還有幾分心思;書我就收下了。”
那人大著膽子道:“這本書是小人祖父在陵關作總兵時;一日帶官兵去清理一幫武林人士鬥毆過的;見有一個漢子重傷垂死;小人祖父不忍;救了他一命。那漢子感激我祖父恩德;便將這本書送給了他;言道此乃武林中的絕世秘籍;他鑽研十餘年一無所獲;反而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囑我祖父務必要收藏好;不可輕易給人看到。”
楚玄笑道:“你祖父是陵關的總兵;怎麼你連個知縣都混不上?”
那人尷尬一笑;楚玄往椅子上一靠道:“我也不為難你;你明天就去吏部領了官印文書自己上任去。今天的事你要敢走露了一句口風;那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明白麼?”
那人點頭不迭;楚玄懶得再聽他羅嗦;揮手打發他出去了;自己細細翻起那本書來。
“……氣現三花;過十三重樓;血凝為冰;骨化為玉;情滅欲絕;可無敵天下。”
楚玄看到這裡;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愚夫俗子看不懂;他們必定是以為這也是一本武功秘籍;哪裡知道這實際上說的是修道之術!功成可御鬼神;又哪裡是凡間武功之流可比的!”
“公子;什麼事這麼開心?”小七好奇地問道。
楚玄摟過他來;大笑道:“我們的出頭之日很快就要到了。”
楚玄自從得了《絳雪》這本修道秘籍,修煉不輟,道家功夫夜間原是吸納天地精華的大好時光,他整夜不眠,日間難免便短了精神,群臣看見都猜疑是這少年大學士是家裡有了人,夜夜被翻紅浪,這才白日無精打采。
江惜聖自己幾乎是夜夜春宵,常常上朝也頗為痛苦,精神不濟,此時更覺得是碰到了知音,大有惺惺相惜之感。他本也年輕,是個好事的主兒,這日下朝後便單獨留下了楚玄,要問他房中滋味如何。
楚玄卻是惴惴不安,他也知道自己這一向上朝根本只是濫竽充數,有時跪著聽朝議時都睡著了,以為聖文帝是要責怪於他,心裡大是忐忑。
“愛卿坐,“江惜聖笑容可掬,宮蛾端上了茶來,“且先嚐嘗這今春新貢上來的銀霧茶。”
楚玄告罪之後坐了下來,喝著茶水打點起十二分精神來陪皇帝聊天,江惜聖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漸漸語及狎暱。楚玄不是那樣的人,也從未和女子有過什麼情事,一時只窘得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才好。
江惜聖指著身旁的宮蛾道:“此女年方二八,容色便在也朕這宮裡也算得上是出色的,迄今還是清白之身,朕便將她賜於你如何?”
楚玄幾乎失手打了茶杯,無視那美人脈脈傳情的秋波,火燒屁股一樣地急急跳起來道:“此事萬萬不可!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江惜聖佯怒道:“有何不可?你存心推拒,莫非是不給朕面子?”
楚玄心裡叫苦連天:“我對發展靈魂同性戀愛沒興趣啊,人家不是百合的說……”
只是心裡雖如此想,話卻萬萬不能這麼說,楚大學士立刻跪倒,慷慨呈詞:“江南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