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原諒!”
說著已猛地跪到了地上去,“夫人待我這般好,恩重如山,可我卻什麼都不能為夫人做,也不曾在夫人需要的時候,在夫人身邊為夫人分憂,我實在是無地自容……”
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擺手打斷,並伸手攙了她起來,笑道:“我身邊那麼多人服侍,又不差你一個,且當時的情形便是你回去了,也未必就能幫上我什麼忙,你又何須自責?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過得好,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藍琴還是紅著眼圈一副羞愧至極的模樣,白書見了,因笑著半是開解她半是在孔琉玥面前為她說好話道:“你雖然未曾回去為夫人分憂,卻去清涼寺跪了菩薩三天,又發了願只要國公爺能平安歸來,就添一百兩銀子的香油錢。此番國公爺能平安歸來,固然是因國公爺本身便福大命大,夫人的心更是虔誠,你也算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且夫人都不怪你了,你有何須再自責?還不收了這副哭喪樣兒呢,沒的白壞了夫人的心情!”
一席話,說的藍琴羞愧之色稍減,卻說得孔琉玥大吃一驚,“你捐了一百兩銀子給清涼寺?哎呀,你能有多少銀子,就這樣白白捐出去了?這可是你歷年存下來,將來要派大用場的,真是傻丫頭!”
藍琴十分不好意思,“奴婢當時並沒想那麼多,只想著能為國公爺和夫人盡哪怕一點心力,也是好的……夫人也不必擔心,一百兩銀子雖不少,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得了您那麼多賞賜,也不是拿不出,您就放心吧!”
孔琉玥卻搖頭道:“話雖如此,也不能讓你白白花了這個銀子!”命白書,“去梁媽媽那裡取一百兩的銀票來給藍琴,算是我給她添的香油錢!”
“這可使不得,夫人,這萬萬使不得……”藍琴聞言,自是推辭不迭,架不住孔琉玥說她若再推辭,就要生氣了,只得紅著眼圈謝了恩,繼續給孔琉玥梳起頭來。
孔琉玥方裝扮好,一身石青色長袍,看起來容光煥發的傅城恆回來了,一見她起來了,立刻露出開懷的笑容。
看得一旁白書眼裡還好些,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見慣了他的笑顏,藍琴卻忍不住露出了驚愕之色,若非礙於規矩,只怕都要抬起手擦擦自己的眼睛,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強忍住笑意命二人退下後,孔琉玥方強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燕子,問傅城恆道:“你才去了哪裡?”
傅城恆笑道:“領著孩子們四下裡逛了一圈兒,又去馬廄看了看馬。”頓了一頓,挑眉問道,“睡到現在?”語帶溺愛。
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孔琉玥就再維持不住方才的雲淡風輕了,紅著臉有些狼狽又有些心虛的嘟了嘴,“怎樣?不可以啊!”她的地盤她做主,她愛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哼!
傅城恆就越發笑得開懷了,“可以,怎會不可以!”說著忍不住上前俯身吻了她的嘴角一下,才又問道:“早飯就沒吃,肚子早餓了吧?孩子們正等著你吃飯呢,走吧!”
孔琉玥就一下子想到了孩子們每天早上都習慣要給她請安的,可她卻睡到這會子才起來,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因哭喪著臉挫敗的拒絕出門。
還是非常忍笑與她說,他早給孩子們說過她昨日趕路累了,兼之晚上受了點風寒,故而才起遲了,讓她只管大大方方的出去,她心裡方稍稍好受了些,但出門時仍有些扭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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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同著傅城恆到得正廳,果見三個孩子俱已候在那裡了,小臉都紅撲撲的,帶著少見的歡喜和活力。
一瞧得夫妻兩個出來,孩子們忙都站了起來,給二人行畢禮後,初華先就關切的問道:“母親,聽爹爹說您昨兒個夜裡受了風寒,這會子可好些了?”說著已上前攙住了她。
傅鎔與潔華忙也湊了上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