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酒水喝到嘴裡,卻無法顧及到嘴角流下來的,當酒水被喝掉一半,高峰看出不對。、
滾犢子之前是雙手十指小心的捧著酒罐,此刻變成了合抱,就像抱住最心愛的東西,沒有像之前縮在一起,而是挺直了後背,下一刻,高峰想要收回只剩下半罐酒水的罐子,他只是想讓滾犢子壯膽,不是想讓對方醉死過去。
哪知道滾犢子將酒罐抱得更緊,猛地抬頭衝高峰做齜牙咧嘴的撕咬動作。
高峰不會姑息任何挑釁的行為,即使對方只是耍酒瘋也不行,乾淨利落的一腳將滾犢子踹飛了出去,留下酒罐子倒在地毯上滾動,下一刻,滾犢子在地上打了個圈兒,自己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打了一個酒嗝,紅著眼睛看著高峰,視線的餘光卻始終盯著酒罐子。
不等高峰開口,滾犢子一個鯉魚打挺,撲到酒罐子邊上,湊在邊緣大口大口喝著殘酒,那樣子和惡狗搶食差不多,讓人心裡膩味到極點。
等最後一滴酒流到滾犢子的嘴裡,他才紅著鼻子,坐到地毯上,茫然的看著四周,眼神卻沒有任何焦距。
“剛才說啥啦?”
在眾人圍觀的眼神中,滾犢子突然開口打出一個酒嗝,直著眼睛望著火盆開了口,高峰不經意的向前一步,他害怕這個奇葩發酒瘋,衝到火盆裡烤肉。
所幸滾犢子還是沒瘋狂到自認為水火不侵,絲毫沒有飛蛾撲火的衝動,坐在原地猶如羅嗦的老頭嘀咕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塔洛臉色焦急,滾犢子這次丟人是丟大發了,就在高峰的眼前,搞出這麼大的烏龍,而唐策和中年婦女在一邊等著看笑話,唯有粉月始終盯著高峰,想要了解高峰更多一點,倒是金能對那個散發著香味兒的酒罈子很感興趣的樣子。
唯有高峰站在原地,傾聽者滾犢子含糊不清,彷彿酒瘋子嘀咕一般的話語。
“怕落雪,打個頂棚就是啦,長矛圍一圈兒,上面鋪上乾草啥的,澆點水就能結冰,結了冰不就能擋住落雪麼?多大點事兒啊,還用得著想麼,我告訴你們,我滾犢子可不是真的膽小,我只是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你們這群沙鼠崽子,不就是仗著比我高點,壯實點?有本事當部落勇士去啊……。
想當初,我阿大也是響噹噹的部落勇士,要不是他很早就戰死了,我未必不會成為部落勇士,要是我成為部落勇士,一定會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殺乾淨,看誰還敢……。”
高峰只聽前半截話,心中就歡喜起來,滾犢子這個辦法完全可行,乾草澆水在低溫環境下,絕對會凍的結結實實,只要角度足夠,落雪也留不住,會自己滑下來,落雪不在水窖裡存留,他們就能完成施工,再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塔洛……。”
滾犢子也許想把一輩子的話都說出來,一個人就坐在那兒嘀嘀咕咕,一會要殺這個,一會要殺那個,一會要吃掉所有的角糜,一會兒要將所有的女人都睡一邊,幾乎將他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聽的高峰心中又開不爽,不由地大聲喊叫一聲,讓塔洛趕緊站起生,弓腰看著高峰。
塔洛老樹皮一樣的臉頰上面前對滾犢子的擔憂,高峰卻真心懶得理會滾犢子,大聲說道:
“你以後直接負責滾犢子的生活,不準任何人欺負他,打他,但有人敢這麼做,格殺勿論……。”
高峰殺意盎然的話語讓唐策打了一個機靈,心中害怕的同時,也對滾犢子各種羨慕嫉妒恨,從此之後,滾犢子就成了高峰的紅人,簡直就是碰觸不得的稀世珍寶,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