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看到一條能鑽過沙鼠的裂縫,我就將你做成食物,送給契奴,就像你前些天做的那樣……。”
這句話猶如詛咒盤橫在哈魯的心頭,讓他整個人在寒冷的夜裡混混僵僵,等著清晨的到來。
之前差點被滿頭殺死的荒人戰士一直跟在哈魯身邊,盯著哈魯的脖子,他得到的命令就是看死哈魯,如果哈魯跑了,他和他的女人,孩子都會死。
一根邪惡的線條將兩個滿頭心中不爽的傢伙連在一起,當事人卻為了各自的命運相互抗爭。
“別想跑,你一旦敢跑,我就一根根拆掉你的骨頭,反正滿頭大人只要你的肉,骨頭就歸我了……。”
壯實魁梧的荒人戰士反覆在哈魯耳邊唸叨,每一次唸叨,都讓哈魯全身的肌肉痙攣一番,就像無數烙鐵在身上烙燙。
“一夜,我只有一夜的時間……。”
著了魔一般,哈魯反覆在嘴裡重複這句話,雙眼沒有任何焦距,兩人身邊燃燒著巨大的篝火,熊熊地火光照亮在圍牆缺口處工作的契奴,數千契奴從遠處運來沙石,填埋在圍牆邊緣,讓圍牆慢慢地收口。
這座圍牆高達十五米,厚達七八米,稱得上西部荒野最雄偉的建築,但這建築還差最後的收尾,才能正式建成。
“十天,我至少要十天時間才能建成,就算沒日沒夜的幹,也至少要五天時間……。”
哈魯絕望地拉扯著鳥窩一般蓬鬆的頭髮,猛地跪在地上大聲哀嚎,悽慘的哀嚎聲沒有打動他身邊拿著獠牙刀的荒人戰士,他不屑地掃視了哈魯一眼,繼續看向圍牆建造的過程。
“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被那些骯髒的契奴給吃掉,我不要變成屎從他們的肚子里拉出來……。”
哈魯絕望了沒多久,強烈的不甘讓他從悲慼中掙脫出來,站起身衝荒人戰士喊道:
“如果我能在今夜將圍牆造好,是不是就可以活下去……。”
荒人戰士奇怪的看著哈魯,懷疑這些傢伙已經瘋了,手中的獠牙刀不由地握緊,只要不對勁兒就一刀砍下去。
“我知道你等著看笑話,等著將我殺掉分屍,你等著吧,你永遠等著吧……。”
說完,哈魯轉身向前跑去,竟沒有說明他的計劃。
荒人戰士腦子本來就笨拙,壓根就不知道哈魯在說什麼,看都哈魯要跑,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刀向哈魯的後頸斬下,因為用力,獠牙刀在空氣中破開尖銳的呼嘯。
“啊!!!”
哈魯一聲尖叫,整個地撲在地上,恰好讓過獠牙刀,不等第二刀砍下來,大聲尖叫道:
“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會死,明天圍牆造不好,大家都會死……。”
哈魯的叫喊讓荒人戰士停下手中的武器,奇怪地盯著哈魯說道:
“死的只有你一個人,別在這瞎喊亂叫,早點送你上路,還能落個痛快……。”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將圍牆造好,只要一夜時間,我這就去找滿頭大人,你不相信可以跟著……。”
哈魯知道說不通,不得已之下,將自己的辦法說出來,他並不想告訴滿頭之外其他人,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因為這個辦法比每天將一百個契奴作為食物,更加讓人痛恨……。
荒人戰士疑惑地看著哈魯,抓了抓腦門,用刀尖指著哈魯說道:
“你別騙我,我知道我不聰明,但我的刀很快……。”
哈魯的擔憂白操心了,荒人戰士根本就不管哈魯有沒有辦法,他只是不想讓哈魯跑……。
“真的能行?”
滿頭面色古怪的看著宛如落水鵪鶉一般,抖抖索索的哈魯,哈魯的頭臉都被雪水打溼,即使站在溫暖的帳篷裡,也依然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