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足夠他們拉進距離,眼看最前鋒就要突破火炮的射角,也顧不得火炮的灼熱,儘可能的轟擊越來越鬆散的佇列。
這一次,因為距離購進,十枚炮彈中的九枚擊中了佇列,其中一枚將三十人的小隊瞬間被抹消了一半,一秒鐘之前還完完整整的小隊,在一秒鐘之後只剩下一半,平時同吃同睡同訓練的戰友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傷員淒厲的慘叫響徹耳膜,小隊長終於忍不住,跪在地上哭號起來,死的都是他的弟兄。
這樣的場景在佇列中比比皆是,畢竟即使散開,千人大陣也不可能太過鬆散,這一輪炮擊,造成了近百人傷亡,加上之前的傷亡,已經超過了四百多人,這已經是半個大隊的兵力,精銳勇士十二分之一的數量。
終於有人受不了只能捱打不能反擊的戰爭,所有的屍體與傷員都是西部大軍的,讓人不由地聯想到,若是大炮不停的轟擊,也許他們走到對面,至少有一半的人馬會被殺掉,而到那個時候,剩下的人也不可能戰勝荒人。
這種想法就像毒蛇噬咬在眾人的心頭,很多人失去了信心,在巨大的壓力面前崩潰,這也是天爪一直在擔心的,果不其然,隊伍最中心的一個精銳勇士在最好的朋友只剩下半截身軀的一刻,突然扔掉了手中的長矛,轉身便向身後衝去。
這是第一個人,但不是最後一個人,隨後接二連三的有人扔掉武器向後逃去,隊伍頓時微微停頓,很多精銳勇士一起側身,看著逃跑的戰友,有人憤恨,有人怒罵,有人羨慕,也有人彷徨不定。
十多個在逃跑的時候,帶動了更多的人跟隨,人數一下翻了三倍,這幾十人衝出最後一列隊伍時候,幾乎半個列隊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這幾十個逃兵什麼東沒有想,也沒有時間給他們想,在他們腦中只有一個聲音,不跑就會被炮彈轟死,這種念頭已經將他們整個心靈填滿,再也容不下其他,也正是這樣,這些從久經訓練的精銳勇士才會跑,若不然平時接受的軍規會阻止他們。
就在他們衝出佇列,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的瞬間,前方的空間陡然暗了下來,弓弦震響,利箭穿空,陰影閃動,一個個逃兵連連顫動,身上或多或少的多了幾支長箭。
金屬長弓的力量奇大,每一支利箭都在三十米之內發射,中箭的瞬間,箭頭便會從後背穿出,讓身後跟隨的人一眼看清,全都嚇得僵直。
一波箭雨不能殺死所有人,跟在後面的傢伙有人跪在地上,習慣性的求饒,有人轉身,想要返回佇列,但第二波箭雨毫不留情的射來,胸口中箭的,後背中箭的,將所有逃跑的懦夫一網打盡。
凌亂的箭雨宛如樹叢長在地面,長在屍體上,長在哀嚎哭喊的逃兵身上,這時佇列再次運轉,他們得到了想要的,前進,有可能會死,轉身,百分之一百會死。
射出弓箭的散兵線,依然邁著緩慢而輕鬆的步伐前進,收回插在地上和屍體上的長箭,抖掉鮮血,重新插回箭囊,對那些受傷的逃兵不做理睬,任他們鮮血流盡而死。
當佇列越過那些絕望的逃兵向前走去之後,隆隆聲響中,百多輛安裝著輪子的床弩從後方推來,推著床弩的親奴們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和傷員,卻不敢停下,仍有床弩的輪子輾壓屍體,緊跟前面的隊伍。
當天爪帶隊離對面只有三百米的時候,大炮依然在發射,只是轟擊佇列的中後部,不時有床弩被炮彈轟成碎片,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