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議會每年需要的物資是逐年遞增的,增福的幅度不小,已讓中下層家族無以為續。
要知道,這物資是五十年前打仗的供給量,一場戰役需要的物資是海量的,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想象之外,如今供給的物資,已經比第三次地面戰爭需要的物資還要龐大,可見頂尖家族的貪婪程度。
但有一個前提就是,家族議會為什麼會無止境的索取?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這麼索取是逼人造反麼?何況家族議會不是一家獨大,而是十三頂尖家族聯合執政,難道全都腦子秀逗了?
這麼一想,高峰便知道,家族議會是故意這麼做的,望月城堡叛亂,就是家族議會逼出來的,這是一場洗牌,一場人為的清洗,將多餘的人和多餘的家族清洗出去,空出大片大片的土地,讓存活下來的家族繼續發展。
如果是這樣,家族涉入荒野就完全說得通了,荒野歷經荒野人幾百年的繁衍生息,逐漸改造了惡劣的環境,雖然比起內地要荒涼很多,但制約荒野的不再是環境,而是先進的生產技術。
天爪曾警告高峰,不要展露自己會文字,家族對荒野封鎖技術和先進的技術,同荒野的部落之間,也因為相互間的競爭,不約而同的嚴守自己的技術,便導致荒野幾百年時間,技術非但沒有發展,反而在不斷的倒退。
荒野人沒有技術,但荒野有礦上,土地,河流,最不濟也有地下水,一旦家族入駐,這些東西都會轉化為鋼鐵,物資,糧食等等重要的產物,這就是家族打的算盤。
一邊是打生打死,淘汰人口和多餘的伽羅,一邊是儘可能的擴寬領地,為下一次淘汰做好準備,積累更多的力量,這就是家族的生存之道,也是世界的生存之道。
以後不再有荒野,荒野也變成了內地,祖先一代代流盡血汗開墾出來的荒野,也將會變成家族的產業,這是不可避免的大勢,一個憾軍伽羅能整個荒野攪的腥風血雨,一群裂山伽羅進入荒野又會是什麼樣子?
無數累累屍骨旁邊,是數十萬荒人跪在地上迎接家族的少爺小姐,在他們的皮鞭之下,捨棄最後一點尊嚴和自由,以庶民的身份,供養這些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的吸血鬼?
想到這裡,高峰長長嘆了一口氣,至少荒人的悲慘與他沒有關係,他還有著玄天的身份,算是玄燁家族的旁支,只要幽明不死,他就不會有事,此外西部荒野是整個荒野最貧瘠的地方,夏天更不是人呆的地方,水源奇缺,土地荒瘠,家族的視線應該集中在中部,東部,還有南部荒野,暫時沒有人會和他搶地盤。
而一旦他真正強大,成為裂山伽羅,相信已經不需要在依靠這個讓他厭惡的身份保護自己的利益……。
一個人影不斷地徘徊在高峰地帳篷外面,卻是手中拿著電子本揉著眼睛的採風,因為尷尬,高峰忘了安排採風的住所,採風閱讀了大量知識,眼睛酸澀腫脹,整個人困的不行,卻找不到睡覺的地方,不由地走到高峰這邊,但進不進去,還是讓她糾結,畢竟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
小嘴再次打了一個哈欠,舉起手背放在嘴邊,眯著眼睛快要粘住了,採風更想睡覺了,突然,她下定了決心,跺了跺腳,走進高峰的帳篷裡。
一眼看到睡在帳篷口的血丫,採風頓時一喜,她可以和血丫睡覺,但仔細一看,頓時喪氣,血丫有自己的鋪蓋和被卷,六歲的小丫頭需要的不多,只能蓋住血丫自己,像要和血丫搶床鋪是不可能的了。
高峰正在胡思亂想,對採風進來沒有反應,採風看到高峰一個人睡著大床,心中頓時嫉妒了,銀牙咬住嘴唇,偷偷摸摸的向高峰那邊摸過去,她要偷高峰的毯子,只要有了毯子,就能在地鋪上講究一夜。
本以為高峰睡著了,從沒有做過賊的採風鬼鬼祟祟的摸向高峰,恰在這時,腳尖不知道絆倒了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