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中彈,子彈高速飛行的動能不能完全被顱骨消耗,凡是被擊中,就意味著爆頭,一顆顆人頭在人群中爆開,就像一個個番茄被無形的大手捏爆,濺起漫天的血漿,散落到密集的人群中。
鮮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還有眼球或顱骨的碎片落在人群中,激起山崩地陷般的恐怖,就算暴徒見過鮮血和屍體,當這些東西濺射的他們滿頭滿臉,瞬間便被打回原形,從瘋狂的暴徒轉換為普通的平凡人,再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秒種。
可是他們走到這裡的一刻起,就意味著生命即將終結,二十多棟大樓將他們身後的退路封死,哪怕顧存的手下只能使用輕武器,精準的點射與分配合理的火力網也能讓老鼠都鑽不過去,更別說這些毫無戰術意識的普通人。
暴徒們不是沒有反抗,舉起手中的步槍瘋狂的向頭頂掃射,但他們射出的子彈百分之一百落到空出,除了在大樓的外牆上留下一個個難看的疤痕,根本無法集中樓頂上計程車兵,因為士兵是按照既定的射擊方向作戰的,左邊大樓攻擊右邊大樓下方,而右邊大樓對另外一棟大樓下方交叉射擊,所以士兵們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更本不懼怕下方的子彈能拐彎擊中自己。
斜斜的彈雨不斷地在人群中掀起血色浪潮,而人群卻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街道曾是他們橫行無忌的狩獵場,此時卻成了送命的斷頭臺,在彈雨的澆築下,鮮血之花不斷盛開,無數暴徒在彈雨中哀嚎。
彈雨中的暴徒想要衝進大樓躲避,可大樓早已經降下大門,從裡面封死,他們用盡辦法也不能進入,刀砍拳打,子彈鑿擊,甚至有頭撞,用牙咬都沒用,在堅固的超合金大門前,刀身折斷,拳頭破碎,子彈反彈,哪怕他們撞的頭破血流,除了在大門上留下一些鮮紅的血液,再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逃無可逃,躲沒處躲,身邊的人連續被飛來的子彈射殺,屍體堆積的猶如小山,更多的人被射傷,捂著傷口躺在血泊中哭喊哀嚎,讓本來就沒有什麼紀律的暴徒們士氣跌落到了極點,那些崛起的暴徒首領再也不能彈壓手下,殘存的暴徒們驟然崩潰,宛如坍塌的沙雕,散步的到處都是。
數百人向不同的方向逃跑,這條路口不通,就向另外一個路口逃竄,可他們不管選擇什麼方向,前方都有倒斃的屍體和空中斜飛下來的彈雨,呆在地面不一定會死,留在原地卻一定會死,固定靶子最容易被擊中,殘存的暴徒們拼了命的逃竄,在躲避腳邊的子彈時,驚惶的雙眼到處尋找可能的生機與活路。
可惜他們永遠找不到,高峰也不允許他們繼續活下去,為了地下城能夠重新安定,為了平息市民們的憤怒,他們必須死,就像之前死去的議員一樣,想讓整個地下城掌握在手中,高峰必須將一切隱患徹底解決。
當最後十多名身強力壯,感知靈敏的暴徒在逃無可逃的情況下,向他們原本的目標,媒體大樓發起自殺性衝鋒時,這場為平息地下城的怒氣而發動的血腥屠殺終於落幕,最後一名暴徒雙眼失神的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露出身後血淋淋的地面與十多具屍體後,直播間重新將畫面切換到了程俊朗的身上。
此時整個地下城陷入一片平靜,每一個站在顯示螢幕的人都沒從剛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殺戮中清醒過來,從頭到尾都是血淋淋的屠殺,屠殺的物件只有暴徒,而射殺暴徒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出現現在螢幕上,彷彿那無處不在的子彈是從虛空中飛來的。
前一刻人們還在為媒體大樓和程俊朗擔憂,為地下城的未來擔憂,為他們以後悲慘的生活擔憂,驟然間,局面便一百八十度的翻轉過來,讓每一個人都如墜夢中,甚至有很多人還在懷疑,這場屠殺其實是媒體用虛擬程式模擬出來的3d畫面,這場屠殺更本就不存在,那些暴徒也沒有死去。
程俊朗也在呆滯,高峰制定的計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