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疑惑
這次高峰很快就醒來,沒看到燕二十九,不知是不是跑去睡覺了,無奈地看著連雙腿都插滿的線頭,高峰心中湧起酸澀的悲憤,這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麼?
多少大風大浪高峰都經歷過來了?沒想到遇到用毒的半步憾軍竟然陰溝裡翻船,讓他吃了這麼多苦頭,還差點貞操不保……,不,是小命不保,這讓他這個坐擁千軍萬馬的大領情何以堪?
好在高峰並不糾結自己是否被看光,對於燕二十九會不會長針眼也並不關心,他只在乎可能每天都會來一下的焚屍爐,那滋味兒,這輩子都不想再嘗第二次,讓他有種陰暗的思想,如果能將這種痛苦複製,施加到敵人的身上,不管什麼深仇大恨都報的一乾二淨。 ;迫在眉睫的壓力讓高峰尋思各種辦法,練氣術,人造昏迷,意識隔離,可能不可能的方法都被他想過,最終還是無法找出解決的方式,此刻他想的很美好,但一旦真正重溫那種滋味兒,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在灼熱的燒烤中忘得一乾二淨。
種種方案都被高峰推翻,各種古怪甚至荒誕的辦法都被高峰想出來,再次被推翻,越想心中越著急,越想腦子越混亂,讓高峰恨不能高聲大叫,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如果情緒波動太大,智商會下降,情況會更加糟糕。
突然,高峰緩慢地鬆開雙臂,將雙手攤開在眼前。
“我能動了?”這是高峰的第一個念頭。
“香菸在那兒?”下一刻高峰便開始尋找,之前他都快死掉,自然不會讓燕二十九給自己香菸,但現在,他心如思維迷宮,必須要能借助思考的東西。
左右扭頭沒看到,想要喊燕二十九,想到她可能看護自己很長時間沒有睡覺,又於心不忍,高峰無奈的長嘆,一仰頭,卻現頭頂到上面東西。
高峰雙手摸向頭頂,一下摸到自己的衣服,心中一喜,趕緊尋找香菸,沒想到先摸到自己當做裝飾的蝮蛇手槍,本不在意,隨後他現輻射手槍的彈夾已經消失,心中突然一動。
高峰都這個樣子了,燕二十九還將蝮蛇手槍的彈夾沒收,顯然並不信任他,如果這麼看,那麼燕二十九之前說要用顯鋒伽羅換取軍工點,解救自己就說不通了。
高峰既然不認為對方是活雷鋒,那就值得商酌了,燕二十九到底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給自己解毒,沒收自己的武器,還有之前的種種試探,如果她刻意表現的單純,實際上偽裝,那就有些讓人心驚了,這麼一個女人不簡單。
想到此處,高峰連香菸都顧不得抽,一把將衣服扔在一邊,雙手撐住兩側,猛地坐起身,稍微愣神了幾秒鐘,看到插滿身的線頭煩躁無比,全部撤下,從胸口一直扯到大腿,看到自己的鳥巢暴露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更加氣悶,他高峰怎麼說也是一個正經人,怎麼能如此對他?
找到內褲套上之後,高峰才感覺自己有了一些安全感,很神奇,赤身**的時候,安全感不是武器或者別的,只是一條內褲就夠了。
這也是高峰穿內褲最艱難的一次,畢竟能活動的只有雙臂,就算坐起身都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兒,更別說穿上衣服,這麼一番動靜,讓高峰心跳加了數倍,快要從胸口炸開。
不等他將這口悶氣喘息均勻,就聽到傳來微弱的哭泣聲,這哭聲隱隱約約,在這幽暗的環境中平添幾分陰森,高峰聽出這是女人的聲音,第一時間想到了燕二十九。
燕二十九給他的感覺是個外表強勢,內心怯弱,又有著複雜心思的女人,閱人無數的高峰都看不透她的想法,也許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便是烏雲密佈。
先不說高峰此刻動彈不得,想要去安慰也有心無力,只說之前燕二十九給他治療的狠辣手段,讓高峰都恨不得燕二十九再傷心十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