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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心煩,趕快跳轉了話題,好聲好氣地問:“你開出病假單了沒啊?我媽在醫院有熟人,要不我幫你弄一張?”

“不用了,我們總監沒跟我要。”話畢,她利索地收線。

關於男人與背叛這個問題,程顏的看法比較絕對,縱然沒有一種愛情能夠完美到眼裡揉不進一粒沙子的地步,但如果能把沙子吹出來,你的眼睛還安然無恙,倒也就罷了;而假若這顆沙子刺傷了你的眼睛,疼進了你的心裡,就必須要硬起心腸除掉它。對於閨蜜的執迷不悔,她早已磨破了嘴皮子,現在徒剩無奈。

程顏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她揉了揉緊繃的眉心,走向辦公室。然而,當她抬腳的那一刻,手機又響了。

她瞅了眼螢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

“陸天皓”這個名字當即把她的思緒轉換到工作頻道。

程顏剛觸屏接聽,對方極富磁性的聲音已經響徹她的耳膜:“原來你也不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至少你還蠻仗義的,居然為了陪朋友抓/奸而謊報病假。”

話音未落,她身後的洗手間猝然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

程顏的身子立刻僵住,應聲轉身——

她對上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英俊臉龐。

顧不上揣摩他那笑裡的深意,程顏的面色倏地一凜,腦中迅速閃過方才與白慧怡的對話,她頓時面露尷尬,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在各種應有的反應裡選擇了先發制人:“你在洗手間裡偷聽別人講電話,不太禮貌吧?”

她的模樣,她的語氣都那麼理直氣壯,哪怕是一絲絲心虛都掩藏得恰到好處,陸天皓不由微眯起眼睛,用略帶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她,嘴上揶揄道:“我不是偷聽,而是不得不聽,因為……你的聲音實在太大了。”

程顏分明在男人眼中捕捉到一抹罕見的狡黠,不過這眼光倒襯得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柔和了些許,她稍一分神,放棄了狡辯的念頭:“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想怎麼處罰我?

“我沒想處罰你。”說著,陸天皓微微傾身,向她靠近過來,他悠然地補了句:“你請我吃晚飯就行了。”

如果忽略掉上一秒,他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這個要求對程顏而言,實屬小事一樁。但眼下,她只覺耳根襲上一陣酥/麻,激得她的身子微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她總覺得陸天皓看似不經意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帶著某種深思熟慮,以至於她不得不設防。

程顏秀眉一擰,心生警惕:“憑什麼我要請你?”

她失蹤的真相解開,他莫名地愜意,因此噙著淺笑說:“就憑我心情不錯。”

不知是陸天皓這個攝人心魄的笑容配上這麼個簡單的理由,令程顏覺得難以置信,抑或她仍在為自己落人把柄而耿耿於懷,總之,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可我心情不好。”話落,她不再給對方任何回嘴或是蠱惑她的機會,立馬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直到那尾窈窕的倩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陸天皓才收回視線,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他默默思忖——

他似乎越來越縱容這個女人了,真不是個好兆頭。

**

午後。

辦公室低垂的百葉窗阻隔了室外那片和煦的陽光,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取代了自然光,白晃晃的有些刺眼,倒是催走了人的倦意。

程顏單手托腮,心思全撲在如何完善美心的策劃案上,就連桌上投下個淡淡的陰影,她都不為所知。如果不是她因脖子酸而突然抬頭,根本就不會發現某個男人站在她身後,站了多久——她愣了愣,一瞬不瞬地仰視著手裡拿著個馬克杯的陸天皓。

她心裡正尋思,這男人該不會是來向她討那頓飯的吧?陸天皓已開口打消了她的顧慮:“美心的案子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