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乾脆到華光寺唸經去了。”
徒元綏因為再也不得進宮,又被閉門思過,還真不知道這事。
這聽了後,立刻說道:“看來是我害了四哥。”徒元綏一仰脖將酒灌入口中,雙眼通紅地道:“父皇也太偏心了,明明四哥德行出眾,可父皇偏就棄之不用,非得扶那爛泥不上牆的太子。”
“七哥小聲些。”徒元誠湊到他跟前道:“否則我都不敢和你再說一件事,這件事你聽了,還可能會氣得跳腳。”
“還能有什麼讓我生氣的事?”徒元綏冷道,手抓著酒杯就要捏碎了。。
“南安王調任京畿統衛使的聖旨已然下了!”徒元誠還是說了。
“父皇把京畿守衛之責交給徒元徽未來的大舅子,說白了還不是想防著咱們幾個兄弟,瞧著如今七哥先栽了,後頭也快該輪到咱們。”說道後來,徒元誠也有些煩躁。
徒元綏果然氣得跳腳。
“自記事起,父皇便偏心得沒了譜,什麼都先緊著徒元徽挑,咱們只能拾人牙慧;徒元徽犯了錯,受罰的也是咱幾個兄弟;徒元徽對我們這些個兄弟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父皇還會說好!”
徒元齊見狀不得不安撫兩位弟弟。
“七弟十弟稍安勿躁,大家心裡頭都是不服,慢慢找機會讓父皇看清楚徒元徽的無德無才就好,到時候,便不信父皇還會給他撐腰?”
徒元綏卻甩開徒元齊,恨得咬牙切齒。
“我等不得了,算了,豁出這一條命,我這會子親自動手,一定要宰了徒元徽!”
徒元誠這會兒一聽也心驚肉跳,連忙擺手。
“七哥這般便是不智了,自那回您在金陵失了手,父皇可防著咱們呢,你再瞧徒元徽,進進出出二十來個侍衛跟著,七哥,不值當以命相搏。”
“那就眼睜睜地瞧著他登上大位,然後回過頭對付咱們?”徒元綏冷聲說道。徒元綏最恨徒元徽,因為徒元徽當初曾抽過他一鞭子,就因為他背不出文章,那時候他還生著病,他母妃像父皇哭訴,反而被父皇將她從一宮之主的昭儀貶成了采女,後來鬱鬱而終。從那時起,他就恨死徒元徽了。
徒元齊低聲說道:“做大事者戒驕戒躁,以忍為先,要徐徐圖之。”
徒元誠卻頗不贊同。
“六哥說得輕鬆,但是行圍歸來後,東宮和南安王府便要行六禮,太子妃一進門,徒元徽就等於抓住了京畿大權,我等有個風吹草動,頭一個得著信的,怕便是他了。”
徒元綏恨得青筋暴出。
目光完全陰狠下來:“好,我不動徒元徽,那是我現在動不了徒元徽,但現在也得給他添個堵。”說著便起了身來,道:“我這會子就去莊子上,兄弟們等著瞧一場好戲!”
見徒元綏快步地走遠了,徒元齊同徒元誠相視一笑,還是四哥聰明,什麼事說上一二,七哥就樂意做了。
※※※
徒元徽到弘聖帝寢宮的時候,裡頭宮女太監們正忙忙碌碌地搬著路上要用的物什。
見徒元徽來了,此刻正站在西洋鏡前,由安公公服侍穿衣的弘聖帝朝他招了招手,問:“你收拾停當了?這會子過來作甚?”
“已然好了!”徒元徽見過禮後,道:“兒臣過來瞧瞧,父皇這邊可有吩咐?”
“倒難得你這份心。”弘聖帝讚許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一事,說道:“從圍場回來後,便要著手準備你娶妻之事,東宮也該有人支應,聽說你奶孃為了張中庸之事一直生著病,想來這事也託付不上她,朕讓甄貴妃重新安排人手過去。”
“謝父皇體恤。”徒元徽恭敬地說道。
“對了,今日大郡主也過去。”弘聖帝一笑。
“南安王可抱怨過,你到如今都沒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