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兒立時臉紅,低聲說道:“不是的,不是……玉兒一心向佛,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徒元徽也不想繼續糾結下去,他擺了擺手。
“你的事,孤自有盤算。”上輩子是怕被父皇失望,覺得這是個把柄不願讓人知道,但是……這在兄弟們和朝臣眼裡是個把柄,但是在父皇眼裡……徒元徽心裡冷笑一聲。
父皇自個還對自己賤籍出身的養母戀戀不忘,甄貴妃得寵二十年,而不是和太宗李貴妃,父皇的養母長得有點相似?
如今他的這個把柄,估摸父皇會更覺得自個肖他,而他不在政治上任性,這點事,父皇不但不會怪責,反而會對自己更放心幾分。
本朝權利集中在皇權身上,父皇要維護他,別的人再做什麼都沒用。
徒元徽又斜了一眼馮玉兒,這女人也傻,被王子勝誆騙兩句就吞金自盡,然後沒好聲氣地說道:“既是傷沒好透,趕緊回屋歇著去,別沒事過來招孤不痛快,惹急了孤,有你好果子吃!”
徒元徽只是記起了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還是十九歲的年輕人,這輩子的人格佔據主動,只是行為動作上只是改變了一些。
馮玉兒立刻愣怔。
雖不是什麼溫言軟語,但是這反而更透出點親近和維護,這是之前徒元徽從來沒有給過她的。
難道,她的‘救命之恩’喚醒了他的良知?
徒元徽見狀,甩了甩袖子,這會兒,她還想著出家,可見還沒像上輩子那麼在乎自己,否則哪裡願意離開自己。
徒元徽心裡有些不開心,聲音就透著冷:“你也老實些,別想有的沒的,救了孤也是你該做的,否則孤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孤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你受著便是。”說完,徒元徽就走了。
馮玉兒不知道徒元徽怎麼又變成這樣,可也只能乖乖聽從。但是他人一走,馮玉兒心口氣得發疼。
氣過後,她就無力地趴到床上,生生地嘆了半晌的氣。
這徒元徽還真是個油鹽不進、忘恩負義的,自己拼出性命救他……他又不見得將自個當成人,只想出個家保全自己,又沒有背叛他,他這點子願望都不能滿足嗎?
第11章 0011
時間一晃過去,徒元徽和馮玉兒的傷勢也慢慢恢復了,在這些日子裡,馮玉兒沒見著徒元徽什麼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麼。但是馮玉兒也鬆了一口氣,她現在留在了別宮,沒有被送回王家的園林,這別宮的宮人對她還挺恭敬,這讓馮玉兒看出了太子的態度,對她也並非是之前想丟開的意思。
金陵別宮外,王子勝同薛松一塊下了馬,並不急著進去,反而找了一塊避人處商議起來。
“王內兄,是不是說太子爺這幾日便要離開了?”薛松低聲問。
王子勝點點頭,說道:“為兄方才從巡撫王大人處過來,皇上已瞧見他的奏報,據說當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還罰了王大人一年俸祿,另外快旨讓太子爺傷一好,就儘速回京。”
“沒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鬧出這事來。”薛松不由直搖頭。
“太子爺確實受驚不小,為兄昨兒個去覲見,他老人家把為兄罵得狗血淋頭,原先那麼和氣的主兒,這回也被逼急了。”王子勝啼笑皆非地道。
薛松卻扯了扯王子勝,問道:“前幾日太子爺曾應下,由薛家承辦引鹽經營,這事如今可還妥?”
“既是太子爺金口玉言,你還怕有假?”王子勝好笑地問。
“只是小弟得著訊息,淮南蘇家已打通七皇子的關節,正一力爭這經營權,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個多月,還有說法,皇上似乎已準了七皇子奏報,說不得馬上就要下旨了!”薛松有些著急。
王子勝哈哈大笑,拍著薛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