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代表了他在烏山的回憶,這種種的一切融合在這一筆之內,使得這一筆,就是造!
如同這世間,在這之前,永遠找不到蘇銘劃出的這一筆,這一筆的勾勒,似無中生有,創造出了一個屬於蘇銘的……天地一造!
一筆在天,這天地色變,但卻風靜雲不動,劃破之間,與那巫族老者全身汗毛所化的巨大蜥蜴之舌,驀然碰觸。
一聲淒厲的慘叫與驚天動地的轟鳴,在這片巫族的大地,在這大地上的叢林內,突然的迴旋,若穿透九天,傳向八方。
那煙氣凝聚而出的巨大蜥蜴,其舌頭立刻崩潰,被這一劃,被這一筆,被這天地間屬於蘇銘造出的指劍,瞬息爆開。
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在那巨大的蜥蜴之舌爆開的一瞬,那撲向蘇銘的蠻族七人,立刻一個個神色大變,他們的雙眼裡,有剎那的光芒閃過,這光芒不是來自他們的自身,而是雙目折射此刻蘇銘的這一筆驚天。
這光芒閃爍的瞬間,七人身軀齊齊一震,最前方的一人,其身軀顫抖間轟然爆開,化作了一片血霧消散。
其後第二人,則是身子劇震,其右臂與右腿,赫然如被一劍掃過,與身軀分離,慘叫中向後倒卷。
其後第三人,胸口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長痕,仿若他的胸膛被當成了畫板,蘇銘的那一筆,揮舞落在了其上。此人噴出一大口鮮血,面色瞬息蒼白無比,神色露出了駭然。
其後的第四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此人相貌英俊,臉上的刺騰不多,但如今在其臉上,卻是有一道血痕撕裂,從其額頭連線右胸之上,他的嘴角溢位鮮血,身子蹬蹬蹬連續後退數步,這才勉強停下。
其後第五人,上半身的獸皮灰飛煙滅,在心口處,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儘管很淡,可依舊劃開了面板,流出了鮮血。
其後第六人,衣衫同樣碎裂,但胸口,無痕,可其面色,依舊煞白。
最後一人,毫髮無損,但他身子的顫抖,卻是最強烈的一個,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一死一殘一重傷,其餘的,均都有從重至弱遞減的傷勢。
而這一切的根源,只是眼前這個蠻族之人,右手抬起似隨意的一劃!
這一劃,攝取了他的魂,震撼了他的心,讓此人心神震動間,不知覺得對蘇銘,升起了一種此生難以對抗的感覺。
有這種感覺的,並非是他一人,其身邊的其他人,同樣如此,蘇銘的這一筆,一直閉著眼,看起來很是隨意,如信手捏來般的天地造畫,重創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身,更多的,是他們的膽!
他們的心!
他們,害怕了,恐懼了,對於蘇銘來說,與巫族交手很少,同樣對於巫族之人來說,也並非人人都有與蠻族交手的經歷。
蘇銘覺得巫族之人的術法充滿了詭異莫測,同樣的,在巫族之人看去,蘇銘的神通之術,不但詭異,更是透出一股讓他們不理解的駭然。
如這天地的雷霆,它為何會出現,如這天空的雨,它為何不是從地面飄升,而是從天降下,這些不解的事情,或許有智者明白其究竟,但對於巫族的大部分人來說,還是不懂的。
蘇銘的這一筆,也同樣的是他們不懂的!
這在他們看去,不是神通,不是術法,他們不理解,為何就是抬起這麼一劃,竟具備如此驚天動地的力量。
他們更是不知曉,這一筆一劃,即便是在蠻族的大地上,也都極為少見,因為這的確不是術法,這是造!
這是,蘇銘的天地造畫!
這可以說是蘇銘,第一次的,完整的爆發出了屬於他自己造之意的,真正顯露!如大師兄的造化之音,如二師兄的造化之手,此刻的蘇銘,這是他的造化之畫!
一筆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