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清晰的標明瞭藏龍宗千水谷下,一處他們宗門的藏物洞府,所有在這突然到來的浩劫中來不及帶走之物,均都留在了那裡。
蘇銘飄行疾馳時,鴉雀無聲,但他的耳中還能傳來那藏龍宗內,時而傳來的微弱慘叫,那是邪靈宗之人在搜刮中,正在趕盡殺絕。
再就是四周因被封印成為牢籠,除了那顧姓老者或許憑著其修為,可以拼著重傷逃出外,其餘之人,即便是逃出了千水谷,也無法衝出封印。
故而四周傳來的微弱慘叫,也有這些被尋找了躲避之處的藏龍宗弟子,被殘忍殺死前的聲音。
蘇銘神色平靜,他沒有氾濫的同情心去阻止這場殺戮,這與他無關,這是仙族的宗門內廝殺,蘇銘悄然無息的飄行,直至在這千水谷的下方,也就是那藏龍宗吊橋下的深淵內,他的腳步停頓下來。
仔細的再看了一眼手中玉簡後,蘇銘神識散開,片刻的功夫,他身子一晃向著深淵下再次疾馳,沒過多久,當他身子再次停下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山壁上。
那裡看起來一切如常,瀰漫了青苔,山石透出滄桑,顯然是存在了很久,四周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更沒有開鑿過的痕跡。
站在這裡,蘇銘雙目露出奇異之芒,他右手抬起,正要掐訣之時,眉頭皺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上方後,便不再理會,而是掐訣間,向著那沒有什麼奇異的山石上連續打出。
片刻後,隨著陣陣破空之聲從上方傳來,隨著蘇銘的印決不斷地落下,那看似如常的山石,立刻傳出了轟轟震動,卻見其上如被掀開了一層面紗般,青苔消失,顯露出的,是一個封閉的洞府。
那洞府之門上,有一個凹槽,恰好可以鑲上一塊玉簡的大小,蘇銘不假思索,將手中的玉簡一甩之下,直接印在了那凹槽內。
頓時山門轟鳴迴盪,緩緩開啟。
就在這山門開啟的瞬間,那上方傳來的破空之聲越加的急促,更有森森話語隱隱傳來。
“小子,你說的藏寶之處在哪?若是被我發現你敢戲耍我等,那麼我的天寶幡上還缺一縷主靈,可以讓你受盡折磨含怨而亡!”
這聲音蘇銘有些耳熟,略一沉思,便想起了正是在那飛行法器上,要對自己血祭的那乾瘦的內宗弟子。
蘇銘沒有理會,走向那洞府,在他踏上這洞府的一瞬,上方的霧氣立刻翻滾,從其內有三道長虹呼嘯而來。
當前一人,正是那乾瘦的內宗弟子,他身後兩個同門此刻雙目赤紅,帶著貪婪與期待,緊隨而動,其中一人腋下,還夾著一個渾身顫抖的青年,看那青年的衣著,是藏龍宗的弟子。
在他們從霧氣內現身的一瞬,那當首的乾瘦內宗弟子,一眼就看到了巖壁上開啟的洞府,也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蘇銘。
他一愣之下,立刻笑了起來。
“外宗弟子也敢來反一杯羹,算你運氣好,今天你爺爺的血祭已經極限,立刻給我滾開!”那乾瘦的內宗弟子冷笑中,直奔蘇銘而來,在他看去,蘇銘不值得一提,若是不讓路,直接殺了就是。
他在意的,是那洞府內,那藏龍宗弟子所說的藏寶之處。
他身後的那二人,看向蘇銘的目光冷漠,此刻呼嘯間,已然臨近,唯獨那被他們夾在腋下的藏龍宗青年,呆呆的望著開啟的大門,他注意到了那大門上,毫不起眼,被鑲嵌進去的玉簡,雙目不由得縮了一下,猛的看向蘇銘。
“不讓路?既自己尋死,區區一個外宗螻蟻,我就成全了你!”那乾瘦之人臨近之下,看到蘇銘依舊站在那裡,略感不耐,右手抬起時,就要順手殺了對方,可他的手剛剛抬起,他立刻看到了蘇銘的雙眼。
那是一雙平靜的眼,平靜的讓人可怕,平靜的如天地崩潰在前,也不會又絲毫動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