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蘇銘之前的猜測,出現了錯誤,他有些分不清,對方到底為何會在發現自己奪舍的事情上,出現這樣的偏差。
一息與九息之間,看似不長,可這幾息的時間往往是一場生死的關鍵,以對方的強大,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不穩。
此事成為了困擾蘇銘的一個重點,他需要時間,只有足夠的時間,他才可以完成奪舍,甚至在蘇銘這裡曾計算過,他需要近九百息的時間,才能成功。
只要這九百息內不被阻止,他有把握將魂瀰漫對方全部脈絡後,以其塑冥族的天賦,他將比其他欲奪舍之人,成功更大。
因為他人奪舍,奪的是這大樹的本體,而蘇銘則不然,他塑冥族的奪舍,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甚至這已經不能算是奪舍,這是一次重生!
在這金色大樹的身體內,以其精華,以其生機與一切力量,來重新凝聚出一具身軀,這身軀等於重生般,將是蘇銘的分身。
這是一種由內到外的奪舍重生,與其他人從外向內奪舍比較,蘇銘的成功把握自然更大,就如同趴在面板上欲鑽入體內的蟲子,可以輕易的捏死,而寄生在體內的,則難以滅殺一樣。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對方察覺我奪舍的時間出現變化……”這是圍繞了蘇銘三甲子歲月的一個疑問,若不解決這個疑問,他就算讓自己成功奪舍的計劃已經完善了大半,可依舊沒有辦法獲得九百息的時間。
這個疑問,直至時間又過去了半甲子,蘇銘第九次嘗試奪舍時,他終於發現了一個關鍵之處,這一次他的奪舍時間,是十五息!
十五息的時間,前所未有,可這關鍵之處在於,蘇銘第九次依舊是失敗後,他看到了四周共有十四人的石碑,從九萬多丈,成為了數千丈。
這代表著,算他在內,一共有十五人在他之前,進行了石碑十萬丈的考驗。
這一發現讓蘇銘為之振奮,他此後又嘗試了一次,直至在此地整整六甲子的時間後,他可以確定,自己在奪舍時對方察覺到的時間,與在他之前正經歷考驗的人數,有莫大的關聯。
確定了這一點,蘇銘讓自己的石碑再次達到了九萬多丈後,他沒有再選擇去立刻接受考驗與奪舍,而是在等。
默默地等待,他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一個最多人數去經歷此考驗的機會。
隨著蘇銘的等待,時間慢慢的離去,一年,一年……蘇銘等了五十年,等了一百年,他整個人偏執的無法形容,他盤膝坐在石碑前,寧可放棄去修煉的機會,也都在不斷地等待。
他等到了有十七人短時間相繼接受考驗,等到了十九人、二十一人,但這些都被他放棄,他不相信十萬人中,就沒有一次會超過百人去接受考驗。
直至歲月流逝下,蘇銘等了三百年,與之前的時間加在一起,蘇銘在這異地內,已經被生生困住了七百年之久。
七百年的時間,是數代人的生死,蘇銘的頭髮漫長,他的身體枯瘦,他的雙眼帶著瘋狂,他的意志如繃成了一條線。
此刻的他,已經與七百年前剛剛踏入這裡時,完全不同,他的身上多出了滄桑與古老,多出了瘋癲之意,甚至一些這些年來到異地之人,也都在血珠失效後,無法在蘇銘身上找出絲毫的端倪。
因為如今的他,在外表上看,與這裡那些不知被困住多久的老怪們,在樣子上沒有太多的區別。
可他的內心卻是有一團火,在洶洶燃燒,在壓抑著瘋狂,在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天。
這一天,在蘇銘又等了近百年,直至他在這西環異地內,被困了近八百年後,終於出現!
一百二十四人的石碑,在很短的時間內都達到了九萬多丈,他們儘管不是同時,可卻相繼的去接受考驗,這是蘇銘等了四百年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