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當年的往事,記憶裡第一次看到蘇銘時的一幕幕。
蘇銘走了,離開了七月宗,離開了這片區域的大地,走在天空裡,默默的一步步,來到了一處叢林外,蘇銘記憶裡的小山村旁。
遙遙看去,蘇銘的目中出現了惆悵,這裡的山村……已經不在了,甚至就連廢墟也都沒有留下,成為了叢林的一部分。
兩千多年的歲月,可以改變很多,物非人非的故事,總會發生在世間任何一個角落,此地的山村,沒有了痕跡,那始終迴盪的砍柴聲,如今也已成為了歲月的呢喃。
蘇銘在半空看了很久,很久,直至他的身影落下,在這叢林內,在這曾經的山村裡,他憑著印象,走過了一處處。
走過了當年的鐵匠鋪,走過了賣酒的村居旁,走到了屬於老頭的屋舍外,看著四周的樹木,蘇銘默默的盤膝坐在了那裡,一如他當年坐在老頭的院子內,砍著木柴,聽著老頭那時而不協調的聲音。
默默的坐在這裡,從日落到日出,從朝陽到黃昏,這裡沒有了砍柴聲,沒有了那幾條大白狗的跟隨,也沒有了老頭的絮叨話語。
這裡,只剩下了蘇銘一個人,默默的坐著,直至雪花飄落,落在了他的身上,落在了他的頭頂。
一夜風雪,翌日清晨時,蘇銘睜開了眼,站起身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看了一眼四周,沉默中緩緩的走在這叢林內,走向了遠處。
他的背影很是蕭瑟,帶著孤獨,帶著陌落,陽光照耀不到他的身上,只有風雪還在,似可以隨著他一路走下去,只是那風雪的一片片,看似一樣,但實際上……走遠後,你會發現,身邊的雪花,已不再是曾經。
一路跟隨下來的,似乎註定是看似一樣,可卻不同的雪花,唯有風,或許才會在身邊,永恆的不變。
走著,走著,直至走出了這片叢林,走在清晨裡,走向天空中,一路下去……終於有一天,蘇銘來到了一座廟宇前。
這廟宇看起來很是殘破,彷彿風吹可以坍塌,彷彿雪花可以壓垮,但它依舊還是屹立在這裡,其上的滄桑歲月之感,見證了這座廟宇無數年來,始終的存在。
廟宇內,有三座雕像,這三個雕像已經看不清了面孔,唯獨能看到的,是三個雕像身上無處不在的裂痕,這些裂痕密密麻麻,佈滿了雕像的全身。
廟宇很安靜,唯有外面的風吹過時,發出陣陣嗚咽的聲音,除此之外,再沒有了其他聲響,蘇銘平靜的站在這廟宇中,雙眼冷淡,看了一眼那三個雕像。
以蘇銘此刻的修為,他要找到一道宗,不難。
“一道宗……”蘇銘淡淡開口時,右手抬起在前方一揮,這一揮之下,立刻外界的天空如常,風也依舊,但在這廟宇內,卻是掀起了一片風暴,這風暴帶著驚天的轟鳴,剎那間橫掃整個廟宇時,立刻從這三個雕像身上的裂縫,瞬間有光芒傳出,似乎組成了一片如網狀般的陣法。
蘇銘神色平靜,在那網狀陣法出現的一瞬,他抬起腳向前一步踏去,轟鳴的一聲,那些網狀陣法似乎難以承受蘇銘的臨近,立刻層層碎裂,也就是呼吸間,便直接崩潰開來,使得蘇銘的身體,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的,踏了過去。
一步如虛,蘇銘的四周如時空扭曲,當一切清晰時,他出現在了一片天地之內,這裡的天空瀰漫了烏雲,這裡的大地一片漆黑,遠處可以看到無數火山,更能看清在這四周,存在了三個巨大的雕像。
只是那雕像中有兩個,一片殘破!
幾乎在蘇銘踏入而來的瞬間,這裡的天空驀然旋轉,如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陣陣尖銳的聲音迴旋,似警示此地的修士,有強敵入侵。
“一道宗……既然此宗之人總是喜歡以大道尊的修為,強行踏入其他宗門之內,以修為鎮壓,那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