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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輕輕一笑,將書合上隨手放在桌上。

“難道你是專程來看我的書?”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調侃。

溫曉再三猶豫,還是定下心,抬起眸子直直看著蕭禹商,隨後卻又躲閃般移開目光,小聲喃喃道:“我是來和你說一聲……我想回家了。”

蕭禹商神情一滯,一掃戲謔的神情,而後還是溫柔地笑著看他,“怎麼了?住不慣嗎?我一直忙,也還未帶你逛逛這京城……”

“不是的。”溫曉想也不想地否認,隨即又帶點侷促,“只是有點想念二哥和大哥,也不知道家裡怎樣了……”

句尾已經明顯可以聽出擔憂的味道。

蕭禹商看他這般,心裡倒生出了些許遺憾的情緒。

“也是,眼看著也過了好些日子了,是該回家看看。那……我著人去安排吧。”

蕭禹商嘴裡這麼說著,壓下心裡冒出了的不捨情緒,帶著點苦惱。

說是這麼說,不要說他舍不捨得,就是雲瀟那裡也交代不過去的……要走哪有這麼容易。

蕭禹商苦笑,看在溫曉的眼裡越是一副為難的樣子,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盯著蕭禹商鞋子上的繡紋不說話。

繡樣繁複華貴,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就像蕭禹商這樣的人,生在皇家,天生就與眾人不同,他身上的擔子,又哪是尋常人家可以體悟的。

君漠。

溫曉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卻不知自己聯想到什麼,總覺得好像看見了一個冰冷的影子,眼睛不由有些發熱,一種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難過湧上心頭。

“不知……”溫曉言語間有些躊躇,“不知你名諱裡的漠字,是取何意?”

蕭禹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倒是愣了一會,才笑道,“這漠字,取的是淡然的意思。我出生時師傅曾說過,我此生將遇一劫,自縛心魔,不得解脫,便取了漠為名,希望我萬事漠然置之,脫離困局。”

果真是在這樣……

溫曉不知怎麼冒出這個念頭,卻苦笑。

“這是個好意頭啊,你一定沒事的。”他打起精神衝他笑笑,“那我先走了。”

“嗯。”

蕭禹商低低應了聲,目光卻緊緊追隨著溫曉的背影。那背影不知為何像帶著一股了悟的決絕味道。

蕭禹商敲敲手邊的書,難得露出一絲疑惑。

剛才的溫曉,給他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他隨後又扶額,眼裡掠過一絲憂慮。

目前重要的是解決溫曉要走的事啊……

陳國皇宮。

“二殿下昨夜啟程前往東襄了。”

“哦?”男子手中拿著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笑,“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奴才……”跪著的人明顯有些侷促,“二殿下有令,不許告訴先生……請先生饒命!”

“下去吧。”

蒼予看著被宮人帶上門,嘴角還帶著一抹笑,轉身卻用力將手裡的茶杯朝地上擲去。

隨即站起握緊桌角,用力閉了閉眼,將怒氣壓下去。

心中的預感愈加不詳,他實在不能放心。

“來人!”

“先生有何吩咐?”

蒼予定了定神,撫摸著腰間帶著的玉佩,手裡滿是溫潤的觸感。

這還是當年楚晤初見時給他的,這人真的是十分懂得招賢納士。那時他說的是什麼?

“小蒼,美玉贈君子。”

“小蒼,和我一起見證一場盛世,如何?”

當時的自己被他帶點野性的笑容吸引,幾乎是立刻就點了頭。

到如今也十幾年了。

蒼予從回憶中出來,看了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