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 “嗚。。。哎呀。。。” 劉三似乎睡著了,在拜無憂的搖晃下,終於醒了過來,在看到身邊的拜無憂之後,露出了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嘿!你可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呢!” 拜無憂將原本撐起一半的身體再次趴下,伸出右手拍了一下劉三的後腦:“說個屁呢,我哪裡不敢,現在什麼個情況?” 劉三微微的將腦袋抬了起來,看了看豬圈旁的小型土胚房:“老劉看樣子是喝了不少的酒了,應該醉了,媽的,瀉藥白放了,現在估摸著一邊睡覺,一邊竄稀呢。” 拜無憂捂著嘴,腦袋裡想象著劉正國躺在炕上拉稀的場景,差點笑出了聲,在深呼吸幾口之後,再次問道:“看清楚了沒?豬還在不在?” “還在的,就在最裡面。” 原來,兩人打算是偷集體養的豬。 那個時候,雖然有鄉的說法,但是具體的分級卻是公社,下面分別是大隊和小隊。 而公社則是根據一個大隊有多少人,按照人頭數來分配豬的個數,並且這些豬都是小豬,需要由村民自行養大,而養豬的人也是有專門的人。 並且這些分配出來的豬,會被圈養在一片十分大的空地中,大約可能會有一千平左右,可能還會更大,大部分的圍牆則是用土坯碼上的,高度不過是一米五高一點,並且只有一個入口。 而這次,兩人打算的便是偷一隻小豬,拿到後山去烤了吃掉。 在那個年代,偷東西,特別是偷集體的東西,算是大罪,抓住了是要坐牢的。 但是劉三從小都喜歡偷雞摸狗,正所謂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就偷金,這句話是一點不差,這不,拉著拜無憂就幹著這個破事了。 拜無憂聽到劉三的話後,點了點頭,再次問道:“東西呢?拿了沒?” 劉三這個時候,慢慢的抬起頭,朝著路旁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便緩緩蹲了起來,同時將手中的編織袋遞給了拜無憂,但是拜無憂還能看見他手中有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一會兒,我們一起進去,那個豬仔我觀察了幾天了,每天晚上都是和那些大豬睡一起,不過現在我一吹口哨,它就會過來。” 拜無憂聽到這裡,有點沒理解到劉三的意思,雖然接過了手中的編織袋,但是卻一臉疑惑的盯著他。 劉三斜看了拜無憂一眼,彎著腰,緩緩的站了起來,弓著身來到了圍牆邊,同時對著拜無憂招了招手:“來跟上。”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圍牆邊。 月光的照耀下,能清晰的看見在豬圈的一旁,小型土培保安室的圍牆裡,正蜷縮著十多頭大小不一的豬,全部都躺在乾草上,頭頂是用木板擋著的頂棚,所有豬的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個時候,劉三緩緩從褲包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拜無憂第一時間並沒有看清楚劉三手中拿的到底是什麼。 只聽見劉三小聲的吹著口哨:“噓噓噓。。。。” 隨著幾聲口哨的響起,只見原本躺在頂棚下的其中一隻粉白色小豬,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 仰著頭,用鼻子對著天空左右聞了聞,開始小跑著朝著劉三的位置跑來。 這個時候,拜無憂才看清楚劉三手中的東西。 原來他手中拿著的正是一塊白麵饅頭。 拜無憂盯著他手中的白麵饅頭,這饅頭就算是平時在家裡都不容易看到,因為這種饅頭屬於精麵粉做成的,除了過年過節,哪裡有這種東西吃呢。 拜無憂吞了吞口水,小聲的對著劉三問道:“哪裡搞得?” 這個時候,小豬已經跑到了他們兩人的牆的另一邊,並仰著頭,對著劉三瘋狂的搖著尾巴。 劉三小心的掰了一團饅頭扔到了圍牆裡,開始餵食起這頭小豬,同時對著拜無憂說道:“食堂裡面偷的。” 說到這裡,便再次抬起頭看了看兩邊的道路,發現確實沒人之後,先將棍子放在圍牆上,一個猛跳,便進入到了圍牆裡面。 但是這個舉動卻讓原本在好好吃東西的小豬嚇了一跳,扭頭就朝著豬圈裡面跑去。 但是劉三卻一點都不擔心,而是蹲在地上,將手中還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饅頭扔在了自己的腳前,並再次吹響了口哨。 而那頭小豬在跑了沒多遠,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