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就勢就要跑,被疏桐一把拽住,無語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發燒啊,怎麼一驚一乍跟中邪了似的。
看著她們幾個愕然的神情,月棠才知道自己反應過度,只要冰山沒出現,怎麼樣都好,躲一時是一時,要她跟他面對面,她可沒那個膽量!
“你到底怎麼了?一提王爺就這個反應?”
疏桐看著月棠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不解,那天不是好好地進宮給皇后娘娘賀壽麼,怎麼一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能……能怎麼?”
對著疏桐探究的目光。月棠心虛地別過臉去,又開始窘迫,其實這兩天她的心情根本就沒有平靜下來,只要閉上眼睛,就是冰山那雙墨色的深邃的雙眼,還是自己貼上他嘴唇的觸感,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那你幹嘛一副做賊心虛的神情?”
疏桐撇嘴,顯然不相信月棠這態度,是沒發生事情的樣子,還沒等她繼續追問,宿雨忽然想起來什麼。
“王妃,您是不是在擔心王爺的生辰?”
話音一落,月棠頓時睜大眼睛,意外地看著宿雨,滿臉驚訝。
“生辰?!”
宿雨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可是看王妃這反應,顯然什麼都不知道嘛。
“您不知道嗎?下個月是王爺的生辰。”
月棠默默無語,怔怔地坐著,她倒是完全沒聽誰說過,下個月是冰山的生辰。
他的生日?月棠反問自己,要送他什麼禮物嗎?
看著月棠出神,朝煙也接過話茬:“王妃,您要送王爺什麼賀禮呢?”
她的問題就是月棠糾結的,然而宿雨和疏桐一聽就來了精神,立即就興奮了。
“對啊,您要送王爺一份大禮才好,這可是您嫁到王府頭一遭為王爺過生辰呢。”宿雨滿臉笑意地看著月棠,朝煙也連聲附和。
“就是!”疏通看著她們兩個,忽然壞壞一笑,捂著嘴看著月棠,眨了眨眼睛。
“要不,把你自己送給他,如何?”
說罷,她們三個都壞笑起來,弄得月棠無比尷尬,臉頓時通紅,猛地站起身就要去抓疏桐。非得好好教訓這丫頭不可!
疏桐看著月棠來勢洶洶,笑呵呵地往門外躲,一邊回頭對著她打趣。
“別害羞嘛!反正你們都成親了!”話還沒說完,月棠兇巴巴地撲過去,想要撓她的胳肢窩,疏桐就是怕癢,看月棠的動作就嚇得往一邊閃,月棠哪裡肯放過她,猛地向門外跑去,疏桐一閃,月棠撲了個空,卻跟門外來人撞了個滿懷,一股熟悉清新的體香撲面而來,瞬間盈滿她的呼吸。
那胸膛寬闊而結實,月棠再熟悉不過,屋子裡的笑聲陡然停下,都嚇得不敢做聲。
月棠硬著頭皮緩緩抬起,跟子遲深邃的視線相遇,心跳又開始劇烈,不聽使喚起來。
“怎麼每一次,都如此熱情,嗯?”
帶著些淡淡的揶揄和嘲弄,子遲懶懶地問了一句,彷彿極其愉悅,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靠在自己懷裡已然僵硬的月棠。
屋子裡有下巴落地的聲音,宿雨和朝煙對視一眼,同時扭頭看向疏桐。
每一次?!
他們私下有多少次?!咱們怎麼不知道!王妃也真不夠意思!
她們三個顯然誤會了子遲話中的含義,不過這也是子遲的目的之一,所以他絲毫不介意屋內幾人愕然的眼神,反而頗為滿意。
聽著他嘲弄的話語,月棠更囧,尤其最後一個語氣詞,尾音上揚,明顯在嘲笑自己的所作所為,月棠一把推開他站直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子遲眼睛眯起,對她忽然的梳理有些不悅,不過並未表現出來,不動聲色的邁步進屋。
如夢初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