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參加,準備工作很到位。
“何不多備幾個?現場詩作大發,忽然佳作連得也是有的啊。”
好奇中帶著陷阱。
水無痕沒察覺:“……夫人所言極是。”
隨即有些難為情地又拿出兩個,略帶自嘲地笑道:“我素來有此奢念,每回都多備幾個。”
小小的青色錦囊挨擠著堆窩在他白晳透粉的掌心中,那是一個個沒有機會送出的企願。內裡裝著期盼春天的種子,虔誠地等待和風細雨的到來……
她取了一個,放在手心觀瞧:
生者需要一個可供觸控的媒介,撫慰他們對亡者的思念,所以,水無痕有執念;
可她沒有。
沒有亡者。若有。亡的人是她吧?在現實社會中,她,應該是死了吧?還是,突然失聯生死不知?
有沒有人也心心念著,祈禱她在天堂或地府裡生活順遂?不要下地獄……呸!象她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下地獄?!不帶這樣咒自己玩的!
“我要去參加詩會。”
決定了!
……
參加詩會?
吃驚的不止水無痕,還有賞燈的眾人——不是說好不下樓了嗎?
哼,誰說的?
我是說過不下樓,但侯爺沒答應啊,侯爺說了,好容易出來一趟。不要太拘著!
難道我不能下去看看?
目光炯炯掃射四周,眾人視線迴避——您是夫人,您說了算。
“夏嬤嬤和水芳陪我下去,再叫上三福和護衛。”
轉頭對上水無痕:“水公子若也有興,待我先行後再請自便。”
你別跟著我。跟著我被人說閒話我也不依!
目含警告。
可是,這怎麼使得?
水無痕急了:“外面到處都是人,萬一被衝撞……”
沒人還看什麼花燈啊?
就是有人有燈才對!
若只有燈而無人,她還不敢來看呢!想想就磣得慌!
這一刻,她意志堅決,不容置疑。
不是孩子般的任性,而是上位者理所當然的強勢……話說,姐姐不做老大已經很多年……
門外服侍的二福三福居然沒二話,侯爺交代過了,盡著夫人高興,他們只需保護夫人毫髮無傷,去哪裡由夫人說了算。
水無痕只能眼睜睜著著三福點了五個老成妥當的護衛,前後左右將錦言主僕三人護擁在中間。
一行人瞬間散入人海不見蹤影。
唉!
他跺跺腳。
坐立難安,片刻後方才穩下心神,既然她一心要去,那他,又應該如何才好?
袖袋裡裝願望的小錦囊如一團火般炙燒著他,她取走的那個沒有還回來,一直握在她的手心裡……
她之前一直說不下樓,只在樓上看花燈的……
起興去詩會,難道……會是想幫他,想幫他去爭,想幫他多一份可能的嗎?
腦中閃過堪稱絕唱的《中秋夜》。
人人吟明月,年年誦中秋。同樣是老題材,可“明月幾時有”一出,誰又能與其比肩?誰又不自嘆弗如?
心,又熱又辣……
就算是寫了又寫的花燈。她,亦會有神來之筆,出人意表吧?
哪怕最平常的燈,在她的眼中,是否也非同一般,有眉目風骨七情六慾?
~~~(水公子你木激動。她其實都是抄的,真論作詩賦詞,三個加起來也不及一個你!——無良十則煞風景提醒ing)~~~~
……
她看自己的眼神,清澈乾淨,滿滿的是最純粹的欣賞,不似其他的女人,貌似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