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這把椅子,誰還敢和她論交?
是不是想合成一夥,結黨營私,密謀造反?
這丫頭!
任昆忍不住嘆氣,讓他說什麼好?
“侯爺,現在知道辛隋是誰的只有你、我。”
老大,善後的工作還得由您老出馬啊:“三福、水公子瞭解一點,未必能確定,您看……”
這兩位,一位是您的死忠管事,一位是您的枕上人,這封口的事,自然非您莫屬。
見她眯眯眼露出討好的笑,永安侯心裡很受用:“好,我來處理。放心。”
果然有擔當!
要不怎麼做老大呢!
錦言很是狗腿,忙趁熱打鐵,把可能的口子都堵上:“……那,公主婆婆和駙馬爹那裡就不要說了吧?免得他們擔心……再說,這事。也就熱鬧幾天,再過了一陣子,就沒人提了。”
給任昆將茶滿上:“京城這麼大,新鮮事天天有,誰也不會盯著這個不放的……侯爺,是不是就不必有第五人知道了?”
到最後乾脆耍起了無賴:“反正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就是外人問起,我也是堅決不會承認的!那詩詞是辛翁隋尊做的,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一個內宅小女子,什麼辛翁隋尊的,不認識!不知道!”
不管你告訴誰,我是不會承認的。
打死也不承認。
反正不是我寫的,那詞本來就是辛棄疾的,那詩原作就是隋煬帝,跟我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你!
小丫頭居然露出從未見過的無賴面孔,那些冷靜理智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這幅小孩子耍賴打滾怎麼著也不承認的頑劣小模樣令人又喜歡又好笑,永安侯不由眼中帶笑:
好!依你!都依你!
……
這還差不多……
本來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準備抗拒到底的。
沒想到永安侯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應下了,反倒令她有些不好意思:“……不告訴皇帝陛下,沒關係吧?”
永安侯太受寵,伴君如伴虎,雖然是舅舅疼外甥,但天家哪有真的骨肉真情?父子兄弟都能相殘,何況他這個外姓的外甥?
萬一哪天皇上知道了,小心眼了呢?
誰叫她掛著永安侯夫人的名號呢?
“放心,我自有主張。”
小丫頭的關心,任昆很受用。
拿定主意,暫時先不告訴任何人,等過段時間,尋著合適的機會跟皇帝舅舅稟告,至於要等到何時,視情況而定。
錦言只是年小貪玩,等事情淡了,皇帝舅舅定會龍顏大悅,賞她才華,沒準兒還能給個封賞……
哦,對了,可以藉機為岳父或岳母討個封賞……
如此,她孃家那一房在衛府的地位也能提高……
思緒如脫疆的馬,跑了老遠。
這位英武神明的侯爺一點也沒發現自己心態十分的矛盾!先前錦言欲撇清了他不高興,這會兒本質上還是要澄清,他居然滿心喜悅!
多不正常啊……
“你從無痕那裡取了個什麼心願?”
錦言說她是向無痕借的,這心願還能借?
“不知道。我沒開啟看。”
她真不知道,那是水無痕的秘密。
不知道?
不知道就掛上去了?
任昆語塞,你這也太輕率了!
待我問無痕去。
“當然不能開啟了!那是水公子的秘密,我怎麼能隨便看?”
一幅理所當然理應如此語氣:“每個人都有小秘密,除非他願意主動告訴你,偷窺是極沒品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