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工作任務的賞玩,還是敬謝不敏吧。
長公主皺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喜歡出門?小孩子家家的,又不用你當家理事,怎麼出門應酬就這麼難!”
以兩府的交情,倒還不至於用賞花會做臉面。
只是,她這樣可不行!
這樣的性子,幸虧是嫁到她們府上,若是別家,哪能不出門應酬?
男人有男人的交際,女人有女人的圈子。
這貴夫人之間的你來我往也不簡單,你當請喝茶就真只喝茶,賞花就只單純看花?
這裡頭,門道多著呢!
這丫頭,性子好嘴巴甜慣會察言觀色,又長顆七竅玲瓏心,落落大方不怯場,生來就是為這種一個心思分八瓣的婦人圈準備的,不喜歡,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這就是擱嫁到自己府上,長公主府地位超然,昆哥兒有本事,不需要內宅婦人來幫襯。
錦言見長公主神色鬆動,忙趁熱打鐵:“公主婆婆,不去行不行?不然,等賞花會之後,我們再過府拜訪?”
若可以,她是不想出門湊熱鬧的。
長公主有些意動:“……待我想想。”
錦言心裡有譜了,一般情況下是不用去了——
還想什麼呀,日子都到了,衣服首飾還沒準備呢!
……
待黃昏時分永安侯回府,同任昆說起此事:
“……不若公主婆婆請人過府來聚,過不了三兩天那株御衣黃就開了……”
百花中,長公主猶愛牡丹,名種御衣黃是駙馬費了大氣力花了大把銀子淘換來送給長公主的。
長公主視若珍寶,請了名匠來打理照看。
“……別起這份意,母親那脾氣,還是算了……”
任昆心有餘悸,雖然公主娘現在與父親關係融洽,他可不象錦言那般樂觀。
心底一直持著三分懷疑,別是過不了幾天又迴歸稟性了吧?
這好了再壞,更讓人受不得!
所以,任昆對長公主各種秀恩愛行為,內心裡是極不支援的,也不願錦言跟著瞎起勁亂摻和。
“喔……好的。”
有點小意外,任昆居然會反對?
好在她沒快嘴快舌當著長公主的面兒講。
“事情要慢慢來……”
永安侯很看得開,現在這種情形對照以前,簡直好上數倍!
“你今日又去看花了?”
他可是聽說,自打這株御衣黃結了花苞,錦言每天都要去看上一次,每次還帶上紙筆對著花塗塗抹抹,畫上好一會兒。
知她是愛花人,可沒見對哪種花如何偏愛,何時她也猶愛牡丹了?
“嗯。”
對永安侯有此問毫不意外,在這府裡。若他想知道,就沒有能瞞得了的事。
她光明正大看看花,沒什麼可瞞的。
“怎麼忽然喜愛至此?”
任昆很好奇。
理由也光明正大:“……是清微啦,她對號稱花王的牡丹極有興趣。曾戲稱若有生之年得見八大名種,此生無撼。”
想起清微,心頭就是滿滿的暖,她含笑。語調輕揚:“侯爺知道,東陽是不長牡丹的,清微也未曾出過東陽地界,正好咱們府上的御衣黃就是她說的名種之一,所以,我就畫下來,到時候給她看畫,與親眼看到的也差不多。”
竟為這個?
真是小孩子心理……
永安侯想著,心尖卻犯了點小酸。什麼樣的好朋友。竟用心至此?
取她的畫作來看。
……
為了讓清微能看到花朵開放的過程。錦言是從小花苞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