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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等玫瑰花開了,咱們再來採玫瑰花,做成玫瑰醬,那可是養顏美容的好東西。”
錦言拎個裝滿桃花瓣的籃子,邊走邊說。
夏嬤嬤含笑點頭:“好,隨夫人高興。”
錦言步履輕盈:
好了,無事一身輕!
水無痕的身份也說開了,長公主就勢預設了她對水無痕身份的定義。
畫上題詩的事,也不會再追究了。
而且,可能因為內疚,這幾日對她格外關切,暫時沒再提讓她討永安侯歡心的茬兒。
呵呵,看來在道觀中長大真是件大好事!
方外之地嘛,不懂人情世故不通男女之事是情理之中的。
錦言剛一入院門,就覺氣氛異常,一種被打了興奮劑的雞飛狗跳。
“夫人,您可回來了!”
守門的婆子激動地迎上來:“好幾撥人去花園找您呢——侯爺來了!”
今天就是十五了?
錦言吃了一驚,這麼快!
不對吧,這才幾天呢,沒到呢!
下意識地就起了戒備之心,來幹嘛!不會是來興師問罪吧?
這些日子自己也沒做什麼呀,要說有問題,就是在水無痕的畫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又偶遇了一次,不會是為這個生氣吧?
轉念而過,不能磨蹭,忙進了廳堂。
永安侯正喝茶呢,任嬤嬤在旁服侍著。
見她進來,永安侯抬抬眼:“一大早去哪裡了?”
要你管!
見他那幅旁若無人的大爺姿態,錦言就覺得做小人物挺悲哀的。
這是她的房間啊,永安侯一來,她立馬就沒地方坐了!
就連長公主的正院,她現在好歹都混上座兒了好不好。
含笑見禮:“不知侯爺會來,去採些桃花,學著釀桃花酒。”
侯爺,象這樣沒有預約突然造訪是很失禮的!
顯然,永安侯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錦言也只敢在心裡說說,可沒打算傻到向侯爺提提預約見面的要求。
“恩,坐吧。”
永安侯端著茶杯,彷彿在仔細觀瞧上面的纏枝蓮花。
錦言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他指示。
任嬤嬤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
永安侯望著乖巧溫順的小妻子,沉吟著。
他一直覺得這小道姑是有些不同的,原先只當府裡多個人吃飯,沒想到她不聲不響地竟還挺有能量的……
她坐在那裡,低垂著眉眼,烏黑的頭髮挽了個簡單的髮髻,插了枝白玉丁香簪,有一縷不聽話的頭髮垂了下來,將嫩白圓潤的小耳朵掩住了半邊,兩隻素白的小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膝上,手背上有一個個隱約的小肉窩兒……
永安侯忽然想起新婚之夜,也是這雙白生生有小肉渦的小手,快速地脫了外衣摘了鳳冠霞?,用元帕包了子孫果塞到了一邊……
不由唇角微翹,這個衛四,總是出人意料。
他決定據實以告,徵詢她的意見,畢竟是她的東西。
“昨天嬰子慄請我吃酒。”
啊?
錦言有些不解地看過去,她當然不會一廂情願地認為永安侯是來向自己交待晚間去向的,下文呢?
“嬰子慄。”
嬰子慄是誰?
永安侯你能不能不這麼簡潔?
多說幾個字累不著的。
嬰子慄?
噢……那個大才子,畫江雪垂釣圖的那個。
錦言點點頭:“賞花會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