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鬆了口氣,復又躺了回去。
只要他在就好,全身乏得很,再歇會兒。
“殿下,駙馬吩咐,等您醒了後先服侍著喝碗乳汁。來,先漱漱口……”
何嬤嬤將長公主半扶半靠在床頭:“……駙馬爺早間特意問過為您準備的早膳花樣……”
何嬤嬤知道長公主愛聽什麼。怎麼說才能安撫她。
果然,殿下的臉上就帶了絲笑意,“嬤嬤……”
她猶豫不絕地求證:“你瞧著,駙馬他,可有什麼不對?”
哎喲。我的殿下吶,他就是真有不對,還能將心事顯露出來不成?您要想過得自在,別那麼較真,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好嗎?
天下不講情情愛愛的夫妻多了去了,人家都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有幾個與正妻卿卿我我的?您非得去揭這個底做什麼?陳年舊事,管他忘了還是記得。半點都不打緊!
何嬤嬤不是長公主,不知道深陷愛河的女人是毫無理智可言的,所愛之人哪怕有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如她,都是紮在心中的刺……
贊不贊同的,話不能直接說。何嬤嬤滿臉誠挈:“依老奴瞧著,駙馬對殿下用心又體貼,您吃的用的,私下裡沒少關心……”
長公主就著何嬤嬤的手喝了溫熱的乳汁,眉頭舒展:“是嗎?”
心情好了許多。終於記起除了駙馬外,還有一個同行的。
“錦言呢?她可安置妥當了?”
原說是帶她出來散心的,誰知……
臉就微微紅了。
“侯夫人那裡一切妥當,昨天今早都來問過安。夫人有孝心,要留下來服侍,老奴怕她悶,就自作主張安排人帶夫人去逛園子了。您看,要將夫人請回來嗎?”
何嬤嬤辦事向來滴水不漏。
“請回來做什麼?就是讓她出來玩的,如此甚好!”
既然錦言自己會玩,長公主也安了心:“多年不來這裡,下人們可還規矩?侯夫人面生,別被那些眼皮子淺的輕怠了!”
“殿下放心,都知道您看重侯夫人,哪個敢呢?老奴稍後再提點提點。”
橫豎就這幾位主子,若還有不開眼的欺侯夫人年輕,那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不給活路。
何嬤嬤服侍著長公主又用了些膳食,看她倦意濃濃,忙扶了躺下:“左右無事,殿下您安心歇息,老奴是在駙馬回來之前服侍您梳洗還是……”
若殿下想要收拾妥當再見駙馬,需要空出梳洗妝扮的時間。
“早些喚我。”
這般蓬頭垢面的怎麼見他?自然是要捯飭齊整了才好。
長公主向來注重儀表,何況是對上自己的駙馬?女為悅己容,她非常在意自己在任懷元心目中的形象。
夜間散了發衣衫不整是情趣,大白天的,她頂著頭雞窩怎麼見人?尤其是還是在這裡?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上面輸了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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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一個人玩得很happy。
說是別院,並不是個院子,而是一個大大的莊園,有山有河有湖,皇家的別院,普通農家小院能比嘛!
南京的玄武湖,是六朝時的皇家園林——那麼一大片湖吶!
昔年讀書時首次去南京棲霞山看楓葉,一下火車,喔喔!好大一片水波撲面迎上,著實出乎意料。
頤和園,眾所周知的皇家御苑,夠大夠美!
明秀山莊是長公主陪嫁的皇家莊園,整個山莊的風格樸素典雅,利用天然形勝,並以此為基礎改建而成。
因山就勢,巧若天成,雖無華麗奪目的色彩,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