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笑罵兩句。出口惡氣,開抽屜,取食匣,找點心吃!
走了好,樂得自在!
還沒吃呢,耳邊又是一陣馬蹄聲,不知為何。之前跟任昆走的護衛回來了大半,簇擁著她的車架一路回了府。
……
錦言悠閒自在,對永安侯的中途下車不以為意。
“……夫人,侯爺他,他沒事吧?”
夏嬤嬤不放心。回府時任昆上了馬車,她們就坐了另外的一架小車。對詳情不甚瞭解。只知道前頭的馬車停了。然後侯爺打馬而去,仿若有急事。
潛臺詞錦言明白,就是問侯爺為毛忽然下車了……她能說因為任昆半道想起自己沒帶錢包不想拼車了嗎?
“哦,他有急事,騎馬跑得快。”
信口給侯爺找了個夏嬤嬤能接受的理由。至於他為毛先跑了,肯定是因為自己說話不中聽,沒維護他的鐵哥們。
知道她是向著百里的,不相為謀,既然沒法商量,道不同,亦各其志也,所以獨自先跑了唄。
真相很簡單,解釋起來有些複雜。化繁為簡,就是侯爺有事先走了。
夏嬤嬤將信將疑,她彷彿聽見是侯爺喝了聲停車,若是有事,怎的不是急匆匆卻是怒衝衝的樣子?
既然夫人說無事,就是無事。
夏嬤嬤眼中自家小姐定是不會犯錯的,有錯的一定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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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見隨從護衛撇了車駕跟上他,不由大怒:誰讓你們都跟上的?夫人呢?回去護送夫人回府!
有心自己也跟回去,又覺得拉不下臉。乾脆到衙門官署,加班去了。
差房下官見他來了,施禮問好,回稟說內務府的管事公公差人來送過口信,請侯爺得空過去趟。
任昆聽此言,知道是自己上次交代內務府要做的東西做好了。
嗯了聲,面無表情地走到書案前坐下,一張俊臉看不出喜怒。差役小心地將熱茶沏上,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無心公事,既覺自己小題大做,又惱小丫頭慣與自己打擂臺,忒不識趣……
其實……
桑大哥說得也不對,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不能寵……
小丫頭甚至不知何為寵!她從來沒有被寵的自覺性,不管如何待她,永遠將你奉若貴賓!漫說是恃寵而驕,她的自律與自知自明,常恨得他牙癢!
你就不能撒個嬌,有個小脾氣?
不爭不搶不要不鬧,對她和顏悅色,她不驕不縱;對她不好,她還是微笑沉默,不卑不亢,整個一寵辱不驚,心如磐石!
不多話,不打聽,不過問,不干涉,什麼也不管!
有事不告訴她,不解釋給她聽,她絕不打探;
說與她聽,她認真傾聽,說多少聽多少,鮮少評論;
與百里嫂子完全是兩種套數,她那個才是百里府上一家老小寵出來的!
心,就此拐彎……
愈想愈覺得自己可笑,她向來如此恪守距離,又不是頭一次,何至於為一句不關己的閒談就棄她而去?
說來,他倒是應該高興,難得小丫頭在自己面前表露一次帶個人情緒的觀點……
天空豁然陰轉晴……
走,去內務府看看他們做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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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覺得奇怪。
永安侯最近改行做魔術師兼珍寶商了——
每次來榴園都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兩個首飾匣,釵環簪笄,耳墜項鍊。手鐲壓裙……不一定有什麼,不一定有幾樣,總之,樣樣精美。用料珍貴、做工精良。
訝然!送我的?
“……內務府老工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