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ldo;這麼說，她拒絕告訴你羅？&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我想，事情十分清楚──即使對你──我也不會說出一個字的。&rdo;

&ldo;你是不願洩漏一個姑娘的秘密嗎？&rdo;

&ldo;你可以這樣想，要是你願意。&rdo;

&ldo;德貝漢小姐告訴我，那些話是她的私事。&rdo;

&ldo;那麼，你為什麼不接受這個解釋呢？&rdo;

&ldo;因為，德貝漢小姐是個非常值得懷疑的人，阿巴思諾特上校。&rdo;

&ldo;胡說八道。&rdo;上校激動地說。

&ldo;這可不是胡說八道。&rdo;

&ldo;你沒有理由懷疑她。&rdo;

&ldo;小黛西被拐時，德貝漢小姐正好是阿姆思特朗家的一個家庭教師，這難道不是懷疑她的理由嗎？&rdo;

餐車裡突然一片寂靜。

波洛溫和地點點頭。

&ldo;你看，&rdo;他說，&ldo;我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多。假如德貝漢小姐是無罪的，她為什麼還有隱瞞這一事實呢？為什麼她告訴我，她從來沒到過美國呢？&rdo;

上校清了清嗓子。

&ldo;也許你正犯了個錯誤？&rdo;

&ldo;沒錯。為什麼要對我說謊呢？&rdo;

阿巴思諾特上校聳了聳肩膀。

&ldo;你還是自己去問她吧，我仍舊認為，你錯了。&rdo;

波洛提高嗓門喚人。一個餐車侍者從遠處的門外走進來。

&ldo;去問問十一號鋪的英國小姐，是否願意到這兒來一下。&rdo;

&ldo;好的，先生。&rdo;

餐車侍者走了。四個人都一聲不響地坐著。上校的臉好象是泥塑木雕似的，僵直呆板，毫無表情。

侍者回來了。

&ldo;那位小姐馬上就到，先生。&rdo;

&ldo;謝謝你。&rdo;

一、二分鐘後，瑪麗&iddot;德貝漢走進了餐車。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第三部

第七章瑪麗&iddot;德貝漢的身份

她沒有戴帽子。她的頭，挑釁似地身後仰了仰。她那波浪形的長髮和鼻子的曲線，使人聯想起一艘船的船頭，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勇敢地劈浪前進。而在這剎那間，她是美的。

她向阿巴思諾特上校看了一眼──就這一眼。

她對波洛說：&ldo;你想要見我？&rdo;

&ldo;我想問你，小姐，今天上午，你為什麼要對我們撒謊？&rdo;

&ldo;對你們撒謊？我不懂你的意思。&rdo;

&ldo;你隱瞞了這樣一個事實，在阿姆斯特朗慘案發生時，你確是住在他家的。可你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有到過美國。&rdo;

他看她向後縮了一下，很快又鎮靜下來。

&ldo;是的，&rdo;她說，&ldo;這是真的。&rdo;

&ldo;不，小姐，是假的。&rdo;

&ldo;你誤解我話的意思了。我是說，我對你撒了謊，這是真的。&rdo;

&ldo;啊，你承認了。&rdo;

&ldo;當然承認。既然你已經發覺了。&rdo;

&ldo;至少你是坦率的，小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