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個電話還沒進來,而別的人在這個時候恐怕都在看笑話,是絕不會有人挺身而出的,或許那些人也同樣存在著陰暗心理吧?
杯子被倒滿了,那不是小杯,而是玻璃杯,酒還是胡世明親自給倒的:“小云啊,嚴局長可是難得來上一趟,你這杯酒可是代表我們南壩鄉黨委政府喝的,嚴局長高興了,我們的工作就好開展了嘛。”
高軒就坐在雲宵的身邊,雲宵一臉的為難,而胡世明說話時的目光卻是被高軒看了個正著,忽然間他想起了那晚雲宵心碎的哭泣,當即站了起來,道:“胡書記,雲宵的身體不是太好,這杯酒我替她代了。”
胡世明的臉色忽然間變得很難看,淡淡道:“小高,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
馬有才也道:“高軒,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坐回去吧。”
雲宵也挺吃驚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高軒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一來高軒有自己的暗戀者,雖然看上去縹緲得很,但是短時間內不可能轉變,二來高軒的酒量很差,這一杯白酒起碼得四兩,喝下去他真的受不了,而在驚訝的同時,雲宵也忘記了說話。
高軒掃了馬有才一眼,覺得這個人萬分的噁心,而在看向胡世明的目光裡卻是包含著一絲冷冽之意,這種目光在高軒的眼睛裡已經是多年不曾有過了。
馬有才不由向後縮了縮腦袋,那晚高軒的那一記大耳光他還是記憶猶新,可是他對高軒沒有恨,卻只有怕,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卻又不得不承認,高軒剛剛那一眼更是讓的心裡沒來由地跳了一跳。
胡世明的心理素質極好,對於高軒的目光,他只是淡淡一笑,心裡瞬間閃過了一個成語:不知所謂。
高軒這個時候才道:“雲宵是我的女朋友。”
這句話一說出來,一桌子的人都尷尬了起來,他們都沒想到調戲的物件居然跟高軒有這樣的關係,雲宵也是驚得呆住了,震驚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高軒拿過雲宵的杯子,向嚴登鵬揚了揚道:“嚴局長,我替雲宵敬你一杯。”
在眾人的注目下,高軒的脖子仰了起來,那杯白酒便順著他的喉嚨直灌而下。
看著高軒的臉在放下杯子的時候泛起一層紅暈,雲宵的眼淚不由滾落了下來。
嚴登鵬的酒量並不行,六七兩已經是極限了,剛剛喝下去了不下於半斤,這杯酒完全是沒能力再放到肚子裡,而剛剛只不過是調侃一下小女孩而已,又怎麼真會喝一大杯酒呢,嚴登鵬可沒想過會在這裡獵個豔什麼的。所以高軒把這杯酒喝下去的時候,他就有點難堪了。
高軒將杯子反轉過來,道:“嚴局長,請。”
胡世明一看嚴登鵬的神情就知道這酒是萬萬喝不下去的,當即道:“小高啊……”
話未說完,高軒淡淡道:“嚴局長,這杯酒是我替雲宵代的,所以這杯酒你務必要喝下去。”
高軒的話說得很不客氣,換了平時,給人的感覺恐怕只是好笑,而且一般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雖然這只是個小圈子,但也是官場的縮影,尋常是不可能有這種局面出現的,可高軒就是這麼一個奇葩,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個愣頭青,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高軒在此之前接觸的都是什麼樣的領導幹部,區區的科級算個逑啊。
高軒咄咄逼人地道:“嚴局長,如果你喝不下去,也可以找人代。”
“高軒,你放肆!”胡世明肺都快要氣炸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大學生村官居然在這裡大放厥詞。
“胡書記,你說了,這酒是代表南壩鄉黨委政府的,嚴局長這酒要是不喝,南壩的臉就丟光了。”高軒強詞奪理道,“嚴局長,你說呢?”
嚴登鵬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就是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也不曾如此,當然,如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