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音被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去,瞧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那個面具青面獠牙,看起來甚是嚇人。
陸知音差點又暈死過去,喘了好幾口氣,才鎮定下來。
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記住,陸知音已經死了。今天的你,是重生的你。”
“你什麼……意思?”陸知音的聲音發顫,還不忘環顧四周,“這是哪兒啊。”
男人緩緩站起身來,他很高,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人。
“陸知音已經死了,上吊自盡,羅家已經發了喪,世上從此再無陸知音這個人。”
陸知音只覺得陣陣膽寒,這個男人好大的本事,先是讓自己假死騙過眾人,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已經死了的她帶出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輕嘆一聲,“痴兒,我再救你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對你有什麼圖謀不成?”
陸知音沉默了。
她身無長物,如今又是無依無靠,臉也毀了,嫁人以後更是殘花敗柳之身,人家圖謀她什麼?
或許她還有點用處。
“你想讓我做什麼?”陸知音冷笑一聲,“我如今,在別人眼中怕是一文不值,你大費周章地把我弄出來,總不會是為了要看我的笑話吧!”
“順德郡主的女兒,果然有幾分她的聰慧。”
陸知音面露狐疑,“你認識我娘?你到底是誰?”
“我與郡主生前,打過幾次交道,還是那句話,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便送你一場造化。”
陸知音苦笑兩聲,“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造化。”雄心已無,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人若是沒有了底氣,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難道你不想報仇?不想手刃害了你父母,害了你的仇人嗎?”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卻在陸知音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當然想。”她十分平靜地看著面具男,眼中疑惑更甚,“你與陸知許有仇?”
“不算有仇。”男人只道:“只怪她擋了別人的路。”
陸知音突然笑了,“她是個有本事的人,尋常人可動不了她。”
陸知許是淩氏的女兒,明明被抱到鄉下去了,成了一個破了相的村姑,還未婚生子,簡直是抓了一手的爛牌。
可是你看看人家,不但嫁給了羅熾,如今臉也好了,還學了一身的本事,又會武,還會醫,哪裡像個鄉下女人?
命運沒有坑到她,逃荒沒有弄死她,人家一躍成為了連聖上都高看三分的人。
不服不行。
“你就這樣認輸了?”
“那我能怎麼辦?我娘都鬥不過她,你以為我能?”陸知音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笑了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可笑著笑著,眼裡的淚就化成了恨。
“你說,你想怎麼做?”
男人把陸知音的表現看在眼裡,很是滿意。
一個人若是沒有鬥志,根本無法戰勝他的對手。
“你知道宮裡有幾年沒進新人了嗎?”面具男緩聲道:“宮裡的女人要麼不夠年輕,要麼不夠新鮮,有些人甚至連聖上的面都沒有見過。”
陸知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想把我送到宮裡去吧!哈哈,你瘋了嗎?且不說我這殘破之身,只說我這臉,已經這樣了,就是一個普通男人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更何況是閱遍天下絕色的聖上!”
“我自有辦法,只要你同意進宮,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陸知音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