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蠢症什麼的,聽都沒聽說過。
嚴濤聽了手下人的回覆,冷哼一聲,煩躁地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陸氏擺明了不給嚴家面子,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牽扯。
現在倒想著和嚴家劃清界線了,當初她去錦鸞宮去的可勤快呢,早幹什麼去了。
正想著呢,有下人來報,說是二爺回來了。
嚴濤眼睛一亮,趕緊讓人把嚴松讓進來。
嚴松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但是頭髮梳得十分板正,看起來春風得意,就是不知道是剛從哪個寡婦的被窩裡鑽出來的。
他尤好此道,嚴濤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樣了?”
嚴松點頭,“我出馬,自然沒有問題。”
“太好了!”嚴濤忍不住空中揮了一拳,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魏贏那個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你這麼快就說服他了?”
“說服?”嚴松挑了挑眉,與其說是說服,不如說是睡服?只不過睡的不是魏贏,而他女兒。
“我沒見到魏贏。”
嚴濤正喝茶呢,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口中的茶水直接噴濺出來。
嚴松嫌惡地躲了躲,“你小心點,別噴我身上。”說完還像模像樣地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水漬。
“你怎麼回事?”嚴濤放下茶碗,急聲道:“不是說包在你身上嗎?結果出去好幾天,連人都沒見到?”
萬事俱備了,就只差魏贏這道東風。
“兄長莫急,山人自有妙計。”
“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快和我道來。”
嚴松只道:“魏贏那個人,天生古板又不識趣,我去找他,純粹是自尋煩惱。他不但不會見我,說不定還會讓人拿大棒子把我轟出來,所以我另闢蹊徑,又想了一個法子。”
嚴濤皺眉,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混賬弟弟的話,有幾分道理。
濟王和欒妃出事以前,嚴家在京城也是炙手可熱的。
可隨著今欒妃,欒家的倒臺,濟王和大公主被貶為庶人,嚴家,也成了萬人嫌。
誰都怕沾到嚴家,將來脫不開身,或者是被天啟帝秋後算賬。
但是他們難道看不出來,嚴家還沒到樹倒猢猻散的時候嗎?
天子已老,儲君之位懸而未決,這是一大隱患。
太子謀逆造反,死罪。
濟王也是謀逆造反,為何只將人囚禁在了伏牛山?
還不是因為後繼無人?
至於素淵宮那位,哦,還有個於嬪,能不能將孩子生下來還不一定呢,就算生下來,也有可能是個公主。
天子也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沒痛下殺手。
誰甘願將宗室子當成繼承人呢,換了他,也是不願意的。
“什麼法子?”
嚴松湊過去,輕聲嘀咕了幾句。
嚴濤聽後,臉色大變,手指顫抖著指著他,“你,你真是,胡鬧。”
“大哥,這怎麼是胡鬧呢!你弟弟我,捨出臉面,清白不要,為咱們嚴家謀圖後路,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說我胡鬧。”
“你……魏贏要是知道此事,非提著刀來殺你不可。”
嚴松一改嬉皮笑臉的模樣,十分篤定地道:“他沒有這個機會。”
嚴濤愣住,不等他發問,就見嚴松又恢復以往的不羈神態,“只要魏大姑娘給力一些,坑爹就是分分鐘的事。你也不想想,魏贏可會提防他閨女?若是她給他親爹下套,姓魏的鑽還是不鑽啊。”
到時候只要魏贏入了圈套,五城兵馬司和禁軍這一塊,就會任由他們拿捏,京城的守衛和警戒就會癱瘓一半。
到那時,魏贏便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