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盈盈一笑,“夫人,我本就是農戶之女,家裡經商,這是之前你們就知道的事情。雖然我嫁人了,但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可能撒手不管。這也是之前就講好的,是吧國公爺?”
羅謹憶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啊,是啊,之前講好的。”
其實之前兩家根本就沒提過這事,只不過羅熾的婚事都是他自己張羅的,從頭到尾都沒花國公府裡一文錢。國公爺和姜氏,既沒出錢,也沒出力,所以到底說沒說過這事兒,姜氏根本不得而知。
國公爺之所以會為陸知許打掩護,不過是因為他知道陸知許是座金山罷了。只要他肯幫忙,還能少得了他的好處?
姜氏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國公爺,這麼大的事情,您怎麼也不和我商量商量。世家宗婦,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她這話不像是指責陸知許,反而有點怪羅謹憶的意思,羅謹憶的臉當場就黑了下來。
“成何體統?是體統重要,還是日子重要?”羅謹憶就差直接說家裡都要揭不開鍋了,“老大媳婦生意做得好,那是天分,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到了你這兒不成體統了?你兒子倒是成體統,每天就知道溜貓逗貓,逛窯子,包頭牌,也沒見你管一管。”
姜氏差點被氣個倒仰,“你……”
通兒難道不是他的兒子,是自己一個人生出來的不成?那孩子不務正業難道是和她這個做母親的學的?還不是和他父親一個德性!
可這些話姜氏不能說,她不能和國公爺離了心,否則府中更沒有她們母子的立足之地。
“國公爺說得是。”姜氏的臉色彷彿吃了翔一樣難看,“既是之前就說過的,那麼陸氏以後外出也好,回孃家也罷,便不用來請示我了。”
陸知許微微挑眉,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她向來是順竿子向上爬的選手,聞言立刻道:“多謝夫人體恤。”
姜氏欲哭無淚,不過很快就想到一計。
既是不能拿捏陸氏,那就讓她出點血吧!甘蔗沒有兩頭甜,總不能事事讓陸氏稱心如意吧?
“你既不能留在府裡,幫忙操持府中庶務,那就交些錢出來吧!”姜氏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彷彿在說你做生意總不會沒有錢吧?
羅謹憶的眼睛猛然一亮,這真是個好主意,藉著這個機會開口向陸知許要錢,她總不能不給吧!
“也好,這也算是你和世子盡孝了。”
“正所謂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國公爺和夫人的意思,兒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二弟那邊給多少呢,我也好照著份例給。”
姜氏不滿地看了她一眼,“說什麼胡話,這裡面有通兒什麼事。”
“自然是與二弟有關啊,兄弟平等嗎?在我們鄉下,出養老錢都是兄弟平分的。”陸知許一臉驚訝之色,“難道京城的規矩和我們鄉下不一樣,不管幾個兒子,只讓長子出錢?”
羅熾的嘴角微微抽了兩下,笑意從眼裡宣洩起來。
“不是的……”
姜氏的話還沒說完,陸知許就搶先一步道:“不是啊,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偏心二弟,只讓世子拿錢孝敬呢?”
羅謹憶:大可不必。
“國公爺,夫人,所以二弟每個月到底給你們多少錢呢?你們說一個數來,我和世子也好表表孝心。”
姜氏的臉都要被陸知許打腫了。
“算了,你先走吧,此事從長計議。”姜氏憋了一肚子火,感覺要被陸知許氣死了。
“夫人不用著急。”陸知許笑著道:“你若是拿不定主意,我去外頭問問,看看別人家都是怎麼分派的,咱們效仿一下便是。”
姜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要了,要什麼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