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容易情緒激動。
當場他們就鬧起來,如果不是保安攔著,他們早就衝上臺暴打主持人。因為他們認定是音客在害冷音,雖然保安極力攔住。
然而還是有個男人衝了進去。
他太不起眼了,穿著暗色的衣服,長而凌亂的頭髮。揹著揹包,散發著孤僻懦弱的氣息。
這個現實生活中懦弱的男人是孟懷呦的超級粉絲,好幾次私信她、騷擾她。卻越來越沉迷,此時,他越過人群,眼裡只有坐在家屬位置上的李稚。
於曉眼角瞥見一點寒芒,轉頭看過去,只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猛地舉起彈簧|刀,凶神惡煞的撲向李稚。她尖叫:“小心啊——”
李稚轉頭,瞳孔緊縮。
彈簧|刀盡在咫尺。
梁墨猛然抬腿一個側踢,朝著中年男人的腦袋踢過去。中年男人被踢飛,趴在地上半天沒能動彈。
李稚被梁墨護在身後,梁墨滿身寒氣:“保安!報警。”
保安隊長臉色蒼白的指揮人擒住那中年男人,自己站在一邊報警。
而中年男人起初沒有反抗,在被抓起來的時候猛地掙脫保安,從懷裡掏出一小瓶液體,朝著李稚潑過去。
梁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便轉身撲到李稚身上,把她整個人牢牢護在身下。
刺鼻的腐蝕衣物和皮肉混合而成的味道刺激著李稚的鼻子和神經。
硫酸。
中年男人被保安擒住,壓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賤人!你欺負阿音!賤人!我要殺了你!”
孟!懷!呦!
李稚眼睛泛紅,鼻頭酸澀,卻無比冷靜。
她小心翼翼的扶著梁墨,看到他肩胛骨那一塊,衣裳全被灼開,燙到面板上。
那該有多痛?!
李稚:“先叫救護車。”
保安隊長連忙點頭。
李稚對梁墨說:“把衣服脫掉。”
她說話時,聲音止不住的抖。
梁墨笑著安慰她:“稀釋過的硫酸,沒那麼嚴重。”
李稚猛地抬頭瞪他:“閉嘴。”
梁墨噤聲。
李稚沉著臉,紅著眼,抬頭:“誰有剪刀或指甲鉗?”
“我、我有指甲鉗。”
“我有把小剪刀。”
李稚接過那小剪刀:“謝謝。”又問道:“有沒有水?”
有人拿來水,還有人脫下身上的棉布衫,遞給她。
李稚一一道謝,然後小心翼翼的剪開梁墨背後被腐蝕壞的地方,先用棉布擦過,再用了好幾瓶水清洗。等救護車到的時候,跟隨梁墨上車。
到達醫院,醫生診斷,不是太嚴重。
因為硫酸稀釋過,再加上量少。毀個容綽綽有餘,造成多大的傷口卻不會。而且李稚處理得很好,所以只需要在醫院裡養個一兩天就行。
梁墨是不想養,但李稚壓著他,對他說:“你今天要是從床上下來,咱倆就離婚。”
梁墨沉默,半晌後:“上廁所呢?”
李稚瞪著他:“這個除外。”
“生氣了?”
“你不氣?”李稚冷笑。
“唔,氣的。我怕你氣我。”
李稚冷冷一笑:“我現在想想,之前真是善良。”
“嗯?”
“我容忍了孟懷呦在我面前蹦躂好幾年,我以為那是個小嘍囉,我以為就她那種貨色不足為懼。我以為她傷害不到我。但我的這種‘我以為’卻是讓她綠了我,試圖奪走我的人氣,還傷了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
“笑什麼?”
“沒……”
李稚皺眉:“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