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齊皮囊不錯,最愛扮成溫文爾雅的樣子。翩翩有禮、尊重女性,追求人的時候簡直是把人放到心坎裡,誰都無法拒絕這種被重視的感覺。
深交之後,才能明白偽君子也不過如此了。
“他是你侄子,你不生氣?”
“大哥家的事情,我不能管,也不會管。”
因此就沒有生氣的說法。
“只要他不去打擾爸媽就行。”
梁家二老也是不管樑子齊的,他們都不會去管孫輩的事情。
開明通達。
“樑子齊在關愛童的幫助下,倒是仕途順利。”
“走不長。”
梁墨淡然的評價。
李稚聳聳肩,將之跑到腦後:“走吧。到時間下班了。”
梁墨起身,兩人並肩離開。
李稚驅車,把梁墨趕到副駕駛:“先去趟醫院拿藥。”
“已經結痂,過兩天痂掉了就全好。不用再吃藥。”
“梁先生這麼大了,還怕吃藥?”
“只是覺得不需要。”
“沒得商量。”
“好吧。”梁墨只能舉手投降。
誰讓老婆的話得聽呢?
他們到醫院後,李稚突發奇想,讓梁墨再去檢查一遍傷口,最好問問會不會留疤。
梁墨無奈:“你嫌棄我留疤嗎?”
“我不嫌棄你身上的疤痕,但我不喜歡疤痕。”李稚振振有詞:“如果能夠不留疤痕,當然是要選擇不留疤痕。”
梁墨:“…………”
“快點進去。”
李稚推搡著梁墨進去看醫生,自己先去拿藥。排隊拿完藥之後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關燕生和鄭培寧。
他倆來醫院幹嘛?怎麼還膩在一塊兒?
李稚跟上去,發現鄭培寧臉色蒼白、神色疲憊,看上去不太好。
應該是生病了。
關燕生陪著她,手裡拿著掛號單。另一手則是攬著鄭培寧,鄭培寧靠在關燕生懷裡,閉著眼休息。
姿勢太親密了。
即使是朋友,對方又生病,姿勢也太親密了點兒。
看上去不像朋友,更像是情侶。
他倆在走廊裡坐了一會兒,起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李稚跟上去,見他們走了進去。抬頭看,先是婦科的牌子。聯想鄭培寧的樣子,好像有幾次都捂著胸口,不舒服很想吐。
不知為何,李稚心裡有些不詳的預感。
預感成真。
B超。鄭培寧懷孕七週,關燕生欣喜若狂的表情告訴她,那就是關燕生的孩子。
李稚閉上眼,嘆口氣。
她姐被綠了。
晚上,李稚在陽臺給李東薔打電話。
李東薔聽聞梁墨被襲擊的事情,本就想詢問,這會兒趁著機會便問。
李稚說道:“沒事兒。我和梁墨的婚禮事宜照常辦理。哦,對了,儘量比樑子齊和孟懷呦的婚禮早些吧。不過我想他們的婚禮很大可能辦不成了。”
“需要我幫忙嗎?”李東薔沒有問她做了什麼,發生這種事情還不報復,就不是李家人。
李稚垂眸:“不用。”
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李東薔。
“姐。”
“嗯?”
“我……呃,我是說,如果我要對付關愛童,你會不會受影響。”
關愛童是南城關家的小女兒,南城關家跟海城關家也有那麼絲親緣關係。
“不過是懶得走動的親戚關係,你要對付她,我也許能幫上忙。怎麼?梁墨受傷的事兒,她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