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探頭看了看:“竹門上有鎖,鎖著呢。”
梁墨走過去,手裡一根不知哪兒來的鐵絲,三兩下就把鎖開啟了。
李稚佩服:“厲害。這手哪兒學的?”
“以前國外留學,有段時間跑去貧民窟跟了一群混混,從他們手裡學到這些。”梁墨一邊推開門一邊說:“上來。”
李稚伸手搭上樑墨的大手,跨步上去。
“梁警官還有當混混的時候,我以為從小正直到大呢。”
“年少不懂事,加上父母不在身邊。那個時候,同齡人對於混混比較崇拜,為了學會怎麼當混混,我就跑去貧民窟跟群混混學。”
“學得怎麼樣?”
梁墨搖搖頭。
“嗯?”
“後來才知道,貧民窟的混混和學校裡的混混不一樣。”
李稚沉默。
她也留學過,知道兩者的區別。
學校裡的混混最多欺負軟蛋兒、泡妞打架,偶爾吸點□□。貧民窟的混混卻是搶劫、強|奸、販|毒,甚至是殺人。
雖然這有些以偏概全,不能否認貧民窟裡也有努力生活的好人。但上述的確是貧民窟的普遍現狀。
“你後來離開了?”
“離開了。”
“什麼原因促使你——”頓了一下,李稚重新說道:“如果讓你為難,也不用說。”
“沒什麼不能說。他們想要強|暴一個無辜的女孩兒,我揍了他們。”
李稚停下,於黑暗中凝視梁墨的臉。
執起他的手——兩人的手還牽在一塊兒——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我因你驕傲。”
梁墨呼吸陡然加重,眼神深邃,因夜色的掩飾而肆無忌憚的將掠奪和佔有慾釋放出來。
他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從第一眼見到就有個念頭在叫囂著擁有她。
理智和任務讓他們彼此錯過,他也以為已經忘記這個人。
後來的兩三年裡,看到那張照片,總有種悵然若失。
他以為只是遺憾,沒錯,是遺憾。
但遺憾裡還有強烈的不甘心。
四年來藏在心底深處的遺憾、不甘心、惆悵,終於在藍河酒吧再次見到李雉的時候,如水汽翻滾成雲朵無法承受的重量,於是下了一場洶湧的暴雨。
淹沒理智,淹沒冷靜,只剩下自私的佔有慾。
哪怕是現在,心被一遍遍撩動,梁墨還是要掩藏起佔有的欲|望。
小心翼翼的,偽裝成儒雅溫文的形象,慢慢靠近。
免得嚇壞了好不容易拴在身邊的李稚。
梁墨伸出手掌撫摸李稚的臉頰,微微傾身,壓低音量。
“我想親你。”
李稚一瞬間臉紅,被碰到的臉頰部分更是滾燙。
她低頭垂眸,花瓣一樣的唇微微張開,像在邀請。
梁墨小心翼翼的輕吻兩下,稍稍退開,眼裡漾出笑意。
李稚正緊張的閉著眼,明明更親密的關係都發生過了。
但這一刻,羞澀和緊張的心情意外的強烈。
睫毛輕微顫抖,輕輕的觸碰停下來了。
李稚心裡緊張得沒了邊兒,思緒到處跑。
她想到,唇膏是香橙的味道,梁墨是不是不喜歡?
或者她應該換個其他味道。
香橙味是不是幼稚了點兒?
李稚猛地睜開眼,然後發現鼻息間被那淡淡的熟悉的菸草味侵佔,唇舌被掠奪。
恍惚間覺得,好像自己要被拆吃入腹了。
又過了一陣,深思恍惚,只剩一個念頭。
好像……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