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看她,眼裡、嘴角都漾著笑意。
“我今天跟上面申請一個月假期。”
“幹嘛請一個月假期?”
“蜜月旅行。”
李稚愣了一下:“我還真沒想到。”
關鍵是他倆結婚就是拿著戶口本上民政局登記,回頭要不是被家裡人發現了,估計婚禮都懶得辦。
但在梁墨看來,婚禮是肯定要辦。時間早晚的問題。
婚禮辦完,那肯定得蜜月旅行。
步驟絕對不能省。
“你想去哪兒?”
“騎著腳踏車在南城逛一圈得了。”
“…………”
梁墨:“李稚,你是不是沒把婚姻當真?”
李稚愣了會兒,這倒是梁墨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再看梁墨面無表情,雙眼清冷卻能見其認真。
回想這幾天,自打要婚禮如火如荼的辦起,梁墨似乎都樂在其中。甚至為此早早想上面申請一個月婚假。足見他的認真。
認真即重視,重視即珍惜。
梁墨很珍惜他和李稚的婚姻。
即使婚禮和蜜月不過是形式,卻是表達珍惜的方式。
李稚倒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態度,不管別人怎麼忙著她和梁墨的婚禮,她都沒把心神放進去。相比較下來,態度的確不太端正。
“抱歉。”
李稚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然後心虛的觸碰了下脖子,說道:“我之前以為你也不是很重視婚禮程式,也就沒太在意。”
“不是你的錯。”
梁墨垂眸,他之前就知道李稚很多觀念想法都和常人不同。
於她而言,婚禮、蜜月這些程式都是婚姻裡可有可無的步驟。舉辦了,無所謂。不舉辦,也不影響感情。
李稚:“但你很在意。”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我們兩人之間的婚姻。”
李稚聳聳肩:“我不可能因為這些原因而感到後悔……你應該跟我直說。”
“嗯?”
“我是說,你在意的,我也會在意。”
她不在意蜜月,但其實在意婚禮。否則也不會三番兩次對身邊人炫耀她的婚禮,可她在意婚禮並非因為婚禮本身,而是因為梁墨的在意。
換句話說,她只是在意梁墨所在意的。
她喜歡一個人,就會完全將對方放在心裡。喜歡對方喜歡的,在意對方在意的。
所以外人對於李稚高傲刻薄的評價並沒有錯,愛則如珠寶,惡則如野草。
於旁人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刻薄?
如果被這種人喜歡,就是一種幸運。
梁墨懂李稚說的這句話,因而所有的擔憂竟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拉著李稚便吻上去,說道:“你所在意的,我也在意。”
因為愛上了,所以就會愛屋及烏。
李稚:“你剛才說的蜜月之旅,我想好了,就到瑞典。”
“瑞典?”
李稚雙手攬著梁墨的脖子,直視他的眼睛:“我看見你放在房間床頭櫃底下的照片。”
梁墨反應過來。
他房間床頭櫃底下只放著一張照片,就是四年前在瑞典伯尼爾對李稚一見鍾情的照片。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我偷偷跑到伯尼爾參加BMX大賽獲獎。原來你也在那兒。”
“執行一次秘密任務,扮成個記者。見到你,偷偷拍下來。”
“梁先生,那會兒,就心動了?”
“心動了。”
梁墨毫不猶豫的承認。
“藍河酒吧那次……”
“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