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挑眉瞪眼:「還有下回?!」
南姍果斷閉嘴裝蚌殼,貌似她要從『父管嚴』變成『夫管嚴』了,話說她老爹總能把表示關懷的話語,以非常嚴肅的形式表現出來,沒想到小五同志你也會啊。
末了,南姍只好順從的不掙紮了,瞅了瞅前頭被丫鬟扶著走的彭氏,另一旁,她英俊瀟灑的老公蕭清裕,走得十分玉樹臨風,一點都沒有亂搶工作。
蕭清淮跟牽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似,走一會,問一句南姍:「累不累,累了就歇會再走,反正時辰還早。」
南姍默默抽搐嘴角——小五同志,你這個表現是不是太兒女情長了,話說,被這麼多人偷偷瞧看,咱們是不是也有點太招搖了。
因是端陽佳節,皇宮裡扎紅點彩,裝扮的極是喜慶而熱鬧。
鳳儀宮中,皇帝和皇后端坐上首,接受著一眾兒孫的拜賀之語,輪到蕭清淮和南姍時,蕭元德語氣很和善地對南姍道:「聽小五說,你這兩個月總是犯困的厲害,現在可好些了?」
南姍低垂著眼睫,視線落在腳尖,鬢邊鳳釵銜著的累累珠珞清脆作響聲中,恭敬應道:「回父皇的話,許是因著春困的緣故,前些日子是有些貪睡,現下已好多了,謝父皇關心。」——老公整日都要上班,她一個閒得快長毛的人,除了吃,就只能睡了不是。
皇帝和聲笑道:「好,坐著去吧。」
南姍恭敬地謝了恩,隨小五同志踱到位置坐好,等在後頭的小七皇子蕭清塵,頭戴一頂小金冠,穿著碧水藍的薄綢輕袍,清脆著孩童的嗓音,對皇帝和皇后致以節日的問候。
在皇帝溫聲問小七皇子話時,南姍不經意打量著在場諸人,太子氣度尊貴如舊,眉宇卻並不完全舒展,他身旁坐著的太子妃祝氏,她已有孕六個多月,肚皮鼓得挺大,雖細細打扮了一番,面龐消瘦許多卻掩飾不了,哎,祝氏消瘦,彭氏憔悴,就她一人紅光滿面,是不是不太好……
皇帝和皇后接受完各皇子皇媳、公主駙馬的拜禮後,一眾人又按序前往慈寧宮拜見太后,南姍這兩個月一直窩在府裡沒出過門,蕭清淮上班和請安,倒兩不誤,太后小半個月前『鳳體康復』,遂再度出現在人前,據小五同志報告——錢太后現在十分老實,至少表面是這樣。
為解南姍孕期無聊,蕭清淮難得開口講八卦,錢太后從去年臘月到今歲四月,這五個月過得可謂憋氣透了,前期她生病(並不嚴重,只略感風寒),不管如何撒潑鬧騰,皇帝始終不曾邁進慈寧宮一步,只給她一打打的送御醫和補藥,並且下旨誰都不許去探望,一直等不來皇帝兒子不說,連別的人也見不著面,快氣瘋的錢太后帶病起床,氣呼呼地要去踢館皇帝的御書房。
哪知,到了宮門口,才知皇帝兒子竟將慈寧宮封宮,裡頭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入,包括錢太后,錢太后知曉此事後,氣得活活跳腳,皇帝兒子此舉,跟將她關冷宮有何區別,一個怒火攻心,氣得再度昏死過去。
接著錢太后便病得纏綿床榻,無論她怎麼摔碗砸藥,哭喊鬧騰,皇帝始終都沒服軟前來,大有『我再也不會管你』之勢,錢太后原本不信邪,可連辭舊迎新的春節之際,依舊未曾有人過來瞧她一眼,慈寧宮外,煙花炮竹聲隆隆震耳,絲竹管絃聲悠揚婉轉,宮宴照舊熱熱鬧鬧的舉行,一國太后卻被冷冷清清的幽閉深禁。
兒子如此鐵石心腸,錢太后漸漸有點後怕了,如果能活,誰會想死,尤其是享受多年榮華富貴、人人敬她畏她、站在雲頂之端的錢太后,自然不是真想尋死的她,只能老老實實服藥養身,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三個月過去,四個月過去,錢太后吃喝用度依然如舊,就是不能出宮、也沒人說話。
寂寞透了的錢太后,最後只能找宮女太監聊天,那些宮女太監畏錢太后如虎,哪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