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倚在蕭清淮肩頭,默默吐槽——她又不饑渴難耐。
撤了薄軟輕綃的紗帳,蕭清淮熟門熟路的埋首耕耘,宛然一位辛苦勞作的農民伯伯,被辛勤開拓的南姍,肌膚滾燙頭腦發熱間,亦很柔順的依著他,一番酣暢淋漓後,舒爽夠了的蕭清淮,捉抱著已成一灘肉泥的南姍去沐浴,浴畢,蕭清淮摟著南姍入眠。
南姍雖精疲力竭,卻不忘嘀咕抗議:「王爺,我要枕裝香花瓣的軟枕頭,你胳膊太硬了,硌的我腦袋疼……」
十七歲多的蕭清淮,因自幼習武,又常年不輟,已練就一份好身材,伴隨而來的是,蕭清淮的膚肉越來越硬實,南姍偶爾捶蕭清淮的胸口,跟撞上鐵板了一樣,蕭清淮還要反過來幫她揉手指。
聽得南姍抱怨,蕭清淮撫著懷裡嬌花軟柳似的身體,悶聲笑道:「給你當了快兩年枕頭,我都慣了,你不枕我的胳膊,我怕是要睡不著了。」
南姍伸腳踹蕭清淮的小腿,氣勢鑿鑿:「騙人!我坐月子的時候,你一人睡書房,也沒見你失眠出來兩個黑眼圈。」
被踹了一腳丫的蕭清淮,將那隻罪魁禍腳抓到手裡,用手指摳南姍的腳底板,南姍素來怕癢,遂咯咯笑的花枝亂顫,挨著蕭清淮的身子亦扭來扭去,磨蹭起熱,蕭清淮言笑晏晏道:「明明還這麼精神,你又哄我說沒勁了,你若不好好睡,我可……」
南姍忙嬌聲求饒:「別別別,好王爺,我好好睡,好好睡,明兒個我要出門,若是爬不起來床,我可沒臉見人了。」——出了國孝期時,正逢南姍來月信,又苦耐幾日的蕭清淮,差點沒把南姍剝皮拆骨吞下去,導致的後果也挺嚴重,次日溫氏恰好前來看南姍及外孫,夫妻倆還摟在一塊睡大覺,簡直糗大發了。
蕭清淮繃著綺麗的聲線,追問:「我的胳膊枕著不舒服?」
南姍麻溜的改口:「舒服,舒服……」
蕭清淮下巴挨在南姍頭頂,低笑喃喃:「真是小笨蛋……」
……
六月二十八,溫舅舅之長孫溫譚川大婚。南姍自成婚之後,不足三個月便跨進懷孕養胎階段,之後又逢錢太后薨逝守孝,遂深居簡出了一年多,乍然再入滿是珠光寶氣的場合,頗有那麼點小小的陌生感。
多了個莊郡王妃的名頭,南姍身價倍增,甫一下了軟轎,表嫂王氏已在落轎處等著,另有不少華裳珠光的女眷陪同,南姍溫和著笑臉,接受來自四方的問安。
南姍來的著實不算早,廳堂內早已是人頭攢動,打扮的跟嫩水蔥似的南芙,挽著南姍的胳膊,笑嘻嘻道:「姑姑,你住的地方離侯府,比咱家要近好多呢,怎麼這會才來啊,我和祖母都等你好久了。」
能拖住南姍腳步的緣故,只有那枚小石頭盆友,小盆友的心情說變就變,南姍堪堪要出門之際,小石頭突然哭鬧起來,南姍和蕭清淮通力合作,輪流安撫小盆友,最後乾脆把他哄睡才完事,唉,爹媽不好當啊。
好多女眷都拿眼瞧南姍,一個天生貴胄的皇子,居然被她管得死緊死緊,成婚都快兩年了,她在五皇子的後院,依然一枝獨秀,不提有人平分春色了,連朵小野花都沒長出來過,也稱得上京中一奇了。
南姍在溫氏旁邊坐下,端起一盞兌了蜂蜜的茉莉花茶,垂眉喝了兩口,眉眼彎彎笑道:「娘,離哥兒和果哥兒來了沒?我可許久沒見他倆了,長高了沒……」
溫氏一臉慈和,道:「來了,在老祖宗那裡玩呢,你過會兒也去瞧瞧……對了,小石頭學會叫人了麼。」
說起這個,南姍更是笑如春風:「會了,現在爹和孃的發音,都能咬字清楚了,哪像剛開始,逮著我叫『羊』,對著王爺喊『街』……前兩天,他還自己掰著桌子站了起來,要抓桌上的葡萄吃呢,他手勁兒頗大,又不懂控制輕重,剛握在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