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腦子也飄飄然,估計用不了幾年……
被蕭清淮伸手扯進寬敞的車廂,南姍在一片艷羨的目光中,與蕭清淮一道離開長公主府,車軲轆打轉的車廂內,蕭清淮瞥一眼靜默的南姍,問道:「可是累了?怎麼都不和我說話?」
南姍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有什麼好累的,一不用哭個不停,二不用來回忙碌,真要說哪裡累的話,其實是,我這倆耳朵挺累的,今天,奉承的好話聽得有點太多了。」
蕭清淮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的輕聲道:「那我給你掏掏,過會兒,你也給我掏掏,我的倆耳朵也怪累的……」
南姍愣了愣,然後咯咯樂了,忍不住笑趴在蕭清淮肩頭,然後戳戳蕭清淮的腰眼,低聲耳語道:「不過,說實話,那些好話聽在耳朵裡,心裡還真有點受用。」
蕭清淮把玩著南姍的耳墜子,隨口道:「好話自然順耳受用,可是,利於行的卻偏偏是忠言逆耳,我現在每天都在找逆耳之言,對於那些順耳受用的話,還要好生琢磨一會真假呢。」
南姍心頭動了一動,然後微彎了眉眼,問蕭清淮:「那有沒有說你只寵愛我一人不對,要你再選幾個妃子,為皇室開枝散葉、延續血脈的逆耳之言吶。」
蕭清淮翹了翹嘴角,目光興味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南姍皺了皺靈俏的鼻子,不滿的瞪眼反問道:「難道你想拿假話糊弄我?」
蕭清淮眉眼生春,拉長了聲調道:「前些日子,是有人奏請,說我後宅空虛,為子孫天下計,應當擇選才淑,充裕後宅。」
南姍單手托腮,言笑晏晏道:「噢?原來真的有啊,那你是怎麼訓斥他的。」
蕭清淮挑了挑眉梢,拉過南姍托腮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揉著:「你怎麼知道我訓斥他了?」
南姍哼哼一笑,戲謔的目光瞟向蕭清淮的腦門頂:「因為我沒看到你被五雷轟頂啊。」
蕭清淮忍俊不禁道:「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小鬼頭,討打呢你……」伸胳膊將南姍摟在懷裡,聲音醇和而低緩:「我訓他說,皇上正聖體違和,孤為此事日夜憂心,這個時候,你讓孤擇選才淑佳麗?你想讓朕當不孝之子?那人立馬就磕頭請罪了。」
南姍眨了眨眼睛:「這就完了?!那個奏請官就沒辯解幾句?」
蕭清淮彎了彎薄削的嘴唇,有幾絲譏諷之意:「我訓斥完他,便很順便的將他就地免職,他一看丟了官,怎麼會不為自己辯解,忙對我說,他也是為皇室血脈著想,才有此奏請,讓我體察他的忠心,我便道,你是耳聾還是眼瞎,難道不知孤已有三子,孤看起來很缺子嗣麼。」
☆、第246章
南姍發覺蕭清淮一點也不會講故事,那節奏就跟擠牙膏似的,她問一句,他才接一句,聽罷蕭清淮又新擠出來的一截牙膏段,南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後,才懶聲問道:「再然後呢?」
蕭清淮緊了緊懷抱,低頭望著南姍的眼睛,無聲而笑:「小笨蛋,他已被人拖出去了,哪裡還有什麼然後。」
南姍瞅著蕭清淮挺拔的鼻子,想了一想,又道:「人家寒窗苦讀數載,混個官兒也不容易,便是奏請的事情不合你意,你斥責他幾句,或者罰俸降官也成,為啥直接就把他罷官免職了?」
蕭清淮單手撫著南姍柔軟的鬢髮,眼神幽深:「身在何位,謀何事,誰讓他僭越本職,膽敢管起我的私事,我直接將他罷官免職,也算是殺雞儆猴。」看到南姍微微睜大的眼,蕭清淮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再囉嗦一句此事。」
南姍心中甚喜,決定犒勞一下蕭清淮,於是對他道:「今晚換我來給你洗腳。」
蕭清淮:「……」你一定要這樣表達喜悅的心情麼。
待 容萱四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