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表面上還偶爾鑲嵌著一兩張能被分辨出來的人臉,在高溫的作用下,這些人臉的肌肉扭曲起來,猙獰如同被封印在地獄大地中的鬼怪。
愛麗絲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同時,我也感覺水銀燈在微微發抖:這個人偶或許對殺人毫無壓力,或許能對屍骸坦然面對,但不害怕不代表看見這樣的場面就不膈應,張飛踩屎想必也甩鞋,這跟勇氣無關,她純粹是被噁心到了,要是功能齊全的話她現在恐怕也想跟著吐一吐。
感謝已經駕鶴西去的羅真大大,水銀燈沒有胃,這丫頭現在可是騎在我脖子上的……
而且說實話,我也被噁心的夠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平野胖宅五官糾結,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口酸水湧了上來,不過丫忍耐了半天,還是咽回去了。
結果就是他旁邊的小室孝一下子吐了。
“看來是撤離的人最後想辦法把大部分死體集中到了這個廣場,然後放了把火。”我看著廣場中央那一灘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金屬殘骸,或許那就是這座城市最後幾個活人的墓碑,不管怎麼看,在這樣的慘烈現場,人類都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啊,除非丫輸了****碼,逃生的時候空降了個直升機過來。
“而且貌似他們沒燒完。”
所謂騎得高看得遠,在我脖子上騎著的水銀燈突然發現了異常,指著大街的盡頭說道,“那些噁心的垃圾,就是傻蛋人類口中的喪屍?”
那東西在這學名叫死體,咱注意點版權問題行不?
“可惡,這裡果然還有那種東西——”小室孝憤憤地說道,然後習慣性地想在身邊找武器,不過有人比他更專業。
“b…6形態武裝”
隨行的帝**官立刻高聲下令,在一陣機械組裝的咔咔聲中,四周的帝國兵都換裝了三聯裝六管粒子機炮——對付脆弱的叢集軟目標最有效而廉價的武器。
此刻,密密麻麻的黑影已經逐漸從街道的盡頭冒出頭來,死體,這些無意識低吼著的殘缺屍骸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渾身肌肉腐爛的它們搖搖晃晃地前行著,從生物學和物理學上坑死了每一個醫學專業的磚家叫獸,我這時也想起了林雪說的那句話:“……它們進化了唄,嘁,真是三流的劇情。”
它們確實進化了,原本劇情中的死體除了聽覺根本沒有五感,但現在,它們顯然不是循著聲音找到這裡的,我們身邊這幫帝國兄貴的鎧甲碰撞聲不可能隔著十幾個街區把敵人引來:探針傳來的情報顯示,就連城市另一頭的死體都開始向這邊移動了。
“自由射擊”
帝**官一聲令下,一百多戰場絞肉機立刻噴吐起火舌來,疾風驟雨都無法形容這些悍兵的火力強度,射速驚人的三聯裝六管粒子機炮發射出的微型電漿凝團攜帶著驚人的電場和溫度,互相共鳴下形成的能量雲霧潑灑出去之後幾乎就是一堵平推的幕牆,小室孝等人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我們四周就已經乾淨了。
真乾淨,至少二十座鋼筋水泥建築幾乎在我身旁的指揮官說完“射擊”兩字的同時就被蒸發成了大氣物質,放眼望去,周圍一馬平川的樣子就跟潘多拉那幾十萬年沒發育過的飛機場一樣,由於電漿凝團在釋放之後可以瞬間讓自己周圍的物質電漿化,不少被蒸發的建築物斷面甚至如刀切一樣整齊。
而射擊仍然在繼續著,儘管已經換裝了廉價的地面戰武器,這些帝國兵器的殺傷力仍然不是那玩笑般的移動肉塊可以抵擋,事實上,除了一露面曇花一現地在我們眼前晃動了兩下以外,死體就再也沒出現在我們視野中,到現在我們已經看不到這些帝國大兵在打神馬——敵人早就在視線之外被打“沒”了。
“哇塞這玩意真的是機槍?”
平野胖子完全忘掉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