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無端傳送需要更強的引導訊號才行。”
可可基納看上去並沒有對接收到帝國的援助裝置有絲毫期待,因此也無所謂失望,他只是很鎮定地點點頭,然後表示那些生態系統還能再堅持個一兩天——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一兩天內不能擺脫追擊並且找到一個安全的停靠世界,第五艦隊將不得不放棄將近三分之一的成員。
他們不像帝國,擁有在虛空中將單位從一艘船上直接傳送到另一艘船上的“二次跳轉”技術,他們的飛船現狀也無法在虛空中維持足夠大的秩序場,好利用小型運輸船完成大規模的人員轉移,除非能停靠在一個安全的世界,否則那些深陷在即將生態崩潰的星艦中的乘員將毫無希望。總體來說,第五艦隊如今的情況比當日和我們相遇時的第四艦隊還要糟糕無數倍。
“總之,艦隊現在正按照你們提供的導航資訊前行,目前我們還沒發現追兵的跡象,但他們肯定還沒有放棄,”可可基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某個資訊終端,低沉的語氣說明他對現狀並不樂觀,“但要在短時間內撤離到你們標識出來的最近的安全區似乎是不可能的,我們當年的撤離正好與你們新帝國的疆域交錯而過,雖然不是走截然相反的方向,但現在兩者的‘距離’也實在太過遙遠了。”
在數萬年前,流亡者艦隊決定分頭撤離的時候。所有艦隊都選擇了不同的虛空象限作為目標,其中第四艦隊的目標正好靠近如今的新帝國疆域,因此他們才能誤入宏世界通道,但第五艦隊選擇的路線卻正好和新帝國每一個世界錯開(好吧,至少他們沒有選擇第二艦隊的路線,據“議會”所說,第二艦隊當年選擇的路線和如今的新帝國疆域完全背道而馳。假如第五艦隊走了那條路的話,恐怕他們用幾千年也跑不回來),或許如今整個帝國的疆域都不如第五艦隊和我們之間的“距離”遙遠。
如果是在帝國境內。由於各個世界之間有世界之門作為連通,即便跨度再大的虛空航行也幾乎可以做到瞬間抵達,但在帝國境外。沒有世界之門的情況下,依靠飛船一點一點跳轉,那所要消耗的時間是驚人的。我調出了塔維爾編撰的虛空疆域圖,並把第五艦隊的座標訊號輸入進去,試圖找到更近的路線——這份疆域圖並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地圖”或者別的什麼圖形介面,它是由無數個帶有腳註的點構成的表格樣的東西,因為在虛空中無法確定任何東西的位置,自然也不可能繪製出地圖一樣的虛空疆域圖,這幅表格中每一個代表世界的點都只能透過“資訊偏移量”來表示自己和首府宇宙的相對位置,而在第五艦隊的點下面。我只能看到一大串數字,後面甚至還有一連串的省略號……
我甚至懷疑,他們用幾年時間都不一定能來到帝國邊境。
“暫時按照預定路線撤退,我正在思考怎麼讓你們無延時地跨過這段距離,”珊多拉曲起食指抵著自己的下巴。她似乎已經有了什麼主意,“或許真的有一條捷徑可走……給我點時間。”
“你們到底在被什麼人追殺,是……舊帝國時代的附庸?”姐姐在技術上肯定幫不了什麼忙,因此只能問問其他我們同樣很在意的問題。
“就是他們——那些爪牙,”可可基納的聲音中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但隨即平靜下來。“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能確定他們是你們口中‘舊帝國’的附庸。我們在他們的飛船上看到了水晶十字軍徽似的東西,不過……我想你們會對這些影象感興趣,這可跟正常的帝國標記不太一樣。”
可可基納說著,將一組畫面傳送了過來,看上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