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騰騰地對峙著。
一方不是人類,而是一頭看上去比奧拓都大的猛獸,甚至比剛才維斯卡和淺淺抓來玩的那頭劍齒虎還有壓迫力,這頭猛獸渾身覆蓋著黑黃相間的毛皮,四肢粗壯有力,頭顱有些類似熊。但嘴裡卻探出兩根異常猙獰的獠牙,一雙黃褐色的小眼睛中殺氣四溢地盯著它的對手:那是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人類,一個身材不比熊瘦弱多少的鐵塔巨漢,這個當地人上半身穿著一件黑乎乎的皮坎肩,筋肉紮實的雙臂裸露在外,下半身則穿著條寬寬大大的粗麻布短褲,腳上是一雙獸皮縫製的便鞋,他怒發分張,西方式的面孔上滿臉戰意昂揚。那頭棕黃色的捲髮本來就亂糟糟的,現在配合上他的一身殺氣和那嚇人的面目,更是如同獅子的鬃毛一般。這一人一獸肯定是經歷過一段時間的搏鬥了,不僅因為我們剛才聽到的那番打鬥動靜。更因為現場草木的一片狼藉。不過那個大漢身上倒是看不到什麼傷痕,看來這人的戰鬥力也著實很強——起碼在“人”這個規格內是很強,你看他對面那頭猛獸幾乎都有他六七個人捆一塊那麼大個了。
然而即便暫時這樣對峙著。兩方的強弱對比還是太過明顯,除非那個大個子真是個什麼鬥氣外放神功護體魔武雙修的異世界超人。而且一生氣面板就會變綠並且隨身還揣著一罐菠菜,否則我真不覺得這麼個**凡胎的人能打過一頭比奧拓還胖一圈的野獸。反正第一眼我是這麼認為的。
“待會倆人……倆熊……倆人熊……反正他倆只要打起來,你跟妾身就一塊衝上去幫忙,”冰蒂斯拍了拍我的肩膀,“熊掌拍下來的時候救人比他倆乾瞪眼的時候救人要印象深刻,你看電視上刀下留人的都比劫獄的多好幾個鏡頭呢。”
我默默看著這個一臉興奮的女流氓,心說丫什麼破比喻。
而就在這時,對峙中的倆人熊似乎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動了。首先動的果然是那頭猛獸:動物畢竟沒有人的沉穩和戰術,在煩躁壓過理智之後,那頭黑色猛獸突然嚎叫著撲向對面的大漢。
而那名大漢的反應卻讓人有點意外:他好像是被嚇傻了似的,完全一動不動,就那麼愣著神看著一座肉山朝自己壓過來,我和冰蒂斯一看這不能等,立刻關掉偽裝,同時衝了出去:“嘴下留人!”
那名壯漢被旁邊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和聲音嚇了一跳,傻愣愣地扭頭看著我們:“幹啥?”
一邊說著他一邊順手把撲向自己的黑色猛獸砸暈過去,然後就跟拎著小雞似的順手把那目測五噸往上的肉山給扔到旁邊去了,撲通一聲,地皮都跟著哆嗦……
我和冰蒂斯保持著馬踏飛燕的造型在空中滑翔了半秒,好訊息是冰蒂斯沒撲到地上,壞訊息是她沒撲到地上的原因是撲在我身上了——我比她飛的低。
趴在地上我想起剛才想到的問題,意識到一件事:這不,神展開了。
這時候淺淺潘多拉她們也不打算藏下去了,紛紛裝作從樹後面繞出來的樣子露出身形——但其實是在樹後面解除了隱形力場,畢竟在不明白這個世界有沒有隱形術之前,我們得防止嚇到這個當地人。那壯漢看到一大群人跟在兩個突然撲出來的怪人後面露面,用力撓撓頭髮,粗聲粗氣地嘟囔:“你們這麼多人怎麼藏在一棵小酒桶粗的樹後面的?是排成一長串麼?”
我趴在地上都忍不住抽抽了一下:怎麼這壯漢還這麼逗呢?!
冰蒂斯在我身上趴了一會,終於覺得不能繼續用這種方式假裝鎮定,於是麻利地站起來。順便把打算繼續趴著裝死的我也拉起來,我們倆一起好奇地看著眼前那黑鐵塔一般的壯漢。對方則同樣好奇地打量著眼前一群穿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