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親子,只要陛下曉以大義,神祭大人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親子嗎?可是,朕卻知道,那個孩子,恨我入骨啊!可是,為了就要到來的祭奠,為了雪域,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
委頓地坐在了龍椅之上,德昭帝語氣有些疲倦,“這次就饒了你,準備一下吧,擇日,朕微服出宮。”
左相府。
依舊是那個沉靜的書房,錦衣綢緞的中年男子,不疾不徐地放飛了手中的信鴿。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相爺,皇宮傳出訊息,皇會在今晚出宮。”
突然出現在黑暗中的男子聲音響起,錦衣男子鷹眉微皺,問道:“出宮,他出宮做什麼?”
“據許公公說,陛下好像決定出去一個叫天上人間的地方。應該是找人,屬下想一定是神祭大人,相爺,要屬下派出殺手嗎?”
“那是自然,派人跟著,如果看到神祭,殺無赦!至於他,現在還不到要他死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明白,定不讓相爺失望。”
已是黃昏,喧囂的街道,一輛奢貴豪華的馬車,緩緩駛進了臨琅最為繁華的富人街區。駕車的馬伕,是一個三十左右的英武男子,只是他的面容平凡,還帶有一股冷漠之氣,倒是讓四周好奇的人不敢靠近。馬車到了臨琅最為威名的雪風樓,停了下來。雪風樓,是一座酒樓,也是一個客棧。它裡面的裝扮大氣奢貴,雖然比不上天上人間的精緻華美,但是,兩個地方卻不是一個性質,也根本無法比較。
馬車停下之後,車門開啟,露出一張有些女氣,淡淡妝白的瘦小男子。瘦小男子走下馬車,在一旁掀開了車簾,而隨後,走出一個五十左右的半鬢斑白的老者,趕車的青年男子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老者扶下馬車。那粉臉的男子便上前,對著雪風樓大殿的掌櫃細聲高傲道:“給咱,給我來一個雅間,還有,備好酒菜,候著。”
“好咧,服務員,帶這幾位客人上二樓雅間,客人慢走。”掌櫃的笑容可掬,那粉臉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個打扮簡潔的少年上前來,領著他們上了二樓。
關上房門,青年男子和粉臉男子便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影衛這一路都在暗中跟著我們。屬下已經打聽到訊息,那兩個男子居然搬到了輓歌梅苑,屬下猜想他們一定和神祭大人脫不了關係。”
“朕知道了,你去送上拜帖吧,今晚,我要親自去一趟輓歌梅苑。”
粉臉的太監公公確實不滿地皺起了眉:“陛下身體金貴,怎麼屈尊去那種小地方,要咱家說,該要那些庶民前來拜見陛下才是!”
“許公公,朕做的決定還要你來質疑嗎?”威嚴的聲音,讓許公公立刻變了臉,跪在地面求饒道:“卑職不敢,還望陛下恕罪啊!”
疲倦地撫了撫額角,德昭帝對這兩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準備自己該做的事情吧,朕累了,要休息一下。”
“卑職(屬下)遵命!”
天上人間,輓歌梅苑。
“主上,有人遞了一張拜帖。”
華麗的房間裡,絕美的雙生子正將一個嬌小的女子壓在床上,不過,不要誤會,只是壓在床上,撓癢癢而已。秀美如陶瓷娃娃的顧唯一,喘著粗氣,不停地嬌笑著。而兩雙修長完美的大手,找準了她最怕癢的幾個地方;三人一番鬧騰,將精緻華美的大床弄得一團混亂。
抬起頭,衣衫凌亂的雪雲歌,眼底因為笑意而帶了一絲柔美,紫衣滑落到寬大白皙的胸膛,看起來異常妖媚動人。傅寒袂見狀,立刻低下頭,老實說,她也不想來打擾幾位主人,尤其是主人還在和小姐糾纏的時候,簡直是自找死路。可是,手上的事情重大,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