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耳朵動了動。
“你也‘聽得見’。”阿寧指著耳朵,皺臉,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聽得見。”男人低頭切蘿蔔。
“聽得見,聽見,聽到,聽聲‘音’。”
“音,聲音。”
在這樣的學習語言中,又過了幾天,男人的傷終於好了大半,能走路了,也能打獵了。
阿寧抱著果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拎著一個長得即像鹿又像豬的生物進山洞。
“你的傷好了?”阿寧高興地問。
“沒有。”男人搖搖頭,從洞裡拿出一石刀,向河流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他回頭對呆呆地阿寧說,“去河邊。”
“哦,我也去。”阿寧可把果子抱在手上,跟著史上去了。
男人步伐很大,阿寧要小跑才能跟上,河流離山洞不算太遠,從阿寧的腳程來算要20多分鐘,如果小跑,只要10分鐘左右。
“我們要去河邊吃飯嗎?”阿寧有些氣喘地問。
“嗯。”男人看了一眼離他二步遠的阿寧。
阿寧看到男人步伐小了一點,總算追上了,他緩了一口氣。
走到河邊,太陽還在天上大放光明。
四,五點鐘?阿寧想,這裡的太陽落得很遲,而且很熱。
阿寧看著男人宰殺那隻奇怪的動物,有點嚇人,他轉過臉,餘光剛巧看到水裡一個黑影,阿寧慌張懼怕地拉拉男人的手臂,男人轉過頭,就看到阿寧驚恐的表情,他眯起眼睛,站起身,護著阿寧退後一步。那個黑影向他們方向游來,阿寧害怕地緊縮在男人背後。
“……這個。”男人掃視了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他順著阿寧的視線,看到那個嚇到阿寧的動物,男人的臉色有些古怪。
“嗯!”阿寧用力地點頭,沒注意男人的表情,他只注意到那個黑影越遊越近,於是更害怕地抱住男人護住他的手臂。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個黑影幾眼,突然皺眉問,“它嚇過你?”
阿寧用力地點頭,男人平靜的聲音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他抬起頭看著男人平靜的表情,心定了幾分。
在阿寧抬頭後,男人眉頭皺更緊,“別怕。”男人有些笨拙地拍拍阿寧的背,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雄性喜歡帶雌性到森林裡約會了。
“它不敢過來。”男人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放柔和一點,但反而顯得非常奇怪,像威嚇。
阿寧驚奇地瞪大眼睛,沒注意男人的聲音,“它為什麼不敢過來?”
“它害怕。”
“害怕?”阿寧不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想想,他問,“它害怕你?”
“嗯。”
“你很‘厲’害?”
“厲,嗯。”男人毫不謙虛地點頭,他的確很厲害。
阿寧笑了,他看看清澈的河水和至少還有三個小時才下山的太陽,問,“我能下河嗎?”
“在我視線之內。”男人說,又蹲下,宰那頭可憐的動物。
“視線之內?”阿寧眨下眼睛,“什麼意思?”
男人皺眉,他最頭疼解釋這個,“視線,”他指眼睛,又掃下四周,“之內。”他用手指在地上劃了一個圈,指圈內。
阿寧思考了好一會,“不能離開你視線嗎?”
“對。”
“我知道了。”阿寧說,把果子放在男人身邊,開始脫衣服。
河水很深,也很溫暖,阿寧把身體都泡在水裡後,沒有先洗澡,而是開始洗衣服,他要把衣服都洗乾淨,然後讓太陽曬乾。
沒肥皂,衣服很難洗乾淨,阿寧用力搓了搓,他不會洗衣服,搓了一會,發現髒的地方弄不乾淨後,他也不管了,反正在森林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