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當了半個月的和尚了,沒結婚之前當了那麼多年的和尚,沒開過葷也不惦記,但一旦開了頭,特別是自家漂亮的媳婦都躺在一個床上了,黑燈瞎火的,看不到摸不著,又氣又急,但著急上房也沒辦法。
作為人民警察,他總不能媳婦不願意,他霸王硬上弓吧。
林東的一腔熱火沒處燒,去院子裡用涼水洗了好幾把臉,折騰了半天才睡著了。
許沁很喜歡西山村的早晨,鳥鳴花香,空氣都十分清新,而且一早看到自己那麼漂亮,心情本來就很好。
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早睡早起,這天不出例外也早早的就醒了,但她昨晚一直強撐著,很晚了才睡著,現在就覺得沒睡夠,躺在床上懶懶的不想起來。
林東已經起來了,看到她那副樣子,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你再睡會兒吧!」
許沁沒能躲開,不高興瞪了他一眼,林東知道她每個月那啥的時候脾氣就不好,識趣的出去了。
她閉上眼睛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不舒服,是那種熟悉的大姨媽來了的感覺。
她跑到廁所一看,還真的是呢。
給四麗穿好衣服,監督幾個孩子洗完臉,她自己洗完臉刷好牙,林東也把早飯做好了。
大概是因為昨晚他做的飯不太受歡迎,林東早飯改進了不少,主食依然是玉米餅子,但他做了黃瓜雞蛋湯,還放了一點兒他這次拿回來的紫菜,芝麻油也沒少放。
吃過早飯,林東領著孩子們去後山抓魚了,許沁不舒服沒去,她懶懶的什麼都不想做,但又覺得有些無聊,乾脆去了東屋畫圖。
她之前設計的衣服款式多了去了,比較經典的也有一百多款了,自己設計的衣服,閉著眼也能畫出來。
許沁一邊畫一遍哼著歌,聽到大門似乎響了幾下。
本來她已經入鄉隨俗,習慣了白天敞著院門了,但那次胡秋芳的媽媽莫名其妙的衝到她家裡發火,讓她覺得,隨手關門是個好習慣。
她沒理會敲門聲,自顧自畫著圖,很快敲門聲消失了,但等她花完一張圖,敲門聲又有了。
許沁放下筆走到院子裡,問道,「是誰啊?」
「林嬸嬸,是我!」
是個小女孩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是胡秋芳。
許沁從心裡不喜歡這個小孩兒,沒立即給她開門,而是問道,「胡秋芳,你有什麼事兒嗎?」
胡秋芳哽咽著說道,「林嬸嬸,我媽媽要把我賣了!」
許沁猶豫了數秒,還是開啟了門。
不管怎麼說,胡秋芳只是個孩子,她應該是無辜的。
許沁一開啟門,胡秋芳就哭著撲過來,許沁往旁邊躲了一下問道,「怎麼了這是?」
小姑娘滿臉淚痕,額頭上還有一道灰,但即便在這樣,她看起來還是很漂亮,還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胡秋芳用小手抹了一把淚說道,「林嬸嬸,我媽媽要和一個叔叔結婚了,他們說了,他們不養我,要把我送到別人家裡去!」
許沁領著她來到水井旁,舀了半盆水想讓她洗了洗臉,然後才說道,「你別著急,這話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胡秋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我聽到的。」
武連方雖然在麵粉廠工作,但他家的房子也很破,胡秋芳和她媽媽去了,她媽媽和武叔叔一個房間,她就只能跟著武家的兩個小孩兒一個屋子了,武家的孩子是一男一女,一個七歲一個五歲,小男孩還好,和她同歲的小女孩卻對她充滿了敵意。
有一次甚至半夜把她推到了地上。
她本來睡得好好的,一下子被推到地上,不但渾身都摔得很疼,而且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