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勇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
許沁又說道,「我發現村裡村風不正,有些村民動不動就打罵自己的妻子,不少婦女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根本做不到夫妻平等,還有些家庭特別重男輕女,不少女孩兒在家裡都遭受到了十分不公的待遇,這種不正之風必須及時糾正。」
林勇還以為出啥事兒了,他從小在農村長大,農村打老婆的和對閨女不好的家庭太常見了,雖然也覺得不對,但畢竟是別人家的私事兒,並不太好管。
但許沁想管,他也不反對。
林勇點點頭,「好,我這就去通知村委,明天開會專門討論。」
許沁問道,「大哥今天有事兒?如果沒事兒今天晚上不行?」
她都這樣說了,林勇當然只能答應了,「沒事兒,今天也行,這就去通知?」
許沁看了一眼劉改芝,說道,「好,那麻煩大哥了,我還有一個要求,這次開會,要求村裡所有的女黨員都參加!」
說完頓了一下,「預備黨員也要參加。」
所謂的預備黨員,就是已經上交了入黨申請書,但還沒有被審批,劉改芝就屬於這種情況,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申請了,估計這次能批准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參加?這有點不好吧?」
林勇剛想說話,許沁搶先道,「有啥不好意思的?嫂子,咱倆分頭通知吧!」
晚上七點鐘,村委會點著煤油燈開始開會了,林勇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說道,「許沁是咱村的婦女主任,請她說一說她的想法。」
許沁先從舊社會對女性的剝削說到新社會的男女平等,再從婚姻中男女的實際付出不平等,往往女性付出更多,也因此年輕女性更容易遭受到各種形式的敲詐,比如有些人就會認為,不管如何,你一個女人結婚了,你就要如何如何,但很少會有人對男人說這樣的話。
重男輕女就更不對了,主席說過孩子是祖國的希望,孩子的父母或者爺爺奶奶有任何虐待或者不平等對待孩子的行為,都是踐踏國家的希望。
最後她說道,西山村封建殘餘落後思想太嚴重,必須早早扭轉這個現象。
她說完之後,在場的男同志即便覺得她說的有些誇張了,也不敢有意見,不然的話不但是封建頑固分子,而且踐踏了國家的希望,這兩頂大帽子誰都不想戴,那就當然只能同意了。
在場女同志的鼓掌就真誠多了,就連馮翠花也不得不承認,許沁的確說的很對,不說背的,就她家那死老太婆,為啥敢在她家作威作福,還不是因為她沒生出來男孩兒?
再說馬大山,除了會侍弄莊稼,哪點比她強?在外面慫得不就行,在家裡有時候還擺架子呢,憑啥呀?
憑他多那二兩肉嗎?
馮翠花第一個舉手說道,「許主任,咱們村婦女的地位一直很低,一直受壓迫,這麼嚴重的問題早就該解決了!」
另一個女黨員問道,「許主任,那咱們以後該怎麼做啊?」
這個問題許沁已經考慮好了,她說道,「我準備先給村裡的所有婦女上一課,然後再定期舉行全體村民大會,實行獎罰制度!」
馮翠花想也不想就說道,「這個好,具體怎麼獎,怎麼罰?」
許沁說道,「村裡每家每戶都拿出兩毛錢,凡是有人打罵婦女,或者打罵自家的閨女,第一個跟村委舉報的獎勵五毛錢,打罵者被罰五毛錢。」
兩毛錢也就是四個雞蛋,一般的社員都能拿出來,但五毛錢可就是十個雞蛋了,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為了十個雞蛋搶著舉報,而那些喜歡打罵妻子,或者打罵孩子的人家,也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畢竟打罵一場的代價是十個雞蛋呢。
劉改芝說道,「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