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姐這下稱了心,天擦黑下班回到家,吃了一口飯就出門了。
她之所以和前夫離婚,是因為那臭男人竟然背著她在外面養女人,養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這事兒把她噁心的不行,雖然公公婆婆都不同意她離婚,前夫也痛哭流涕的表示悔過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離婚了。
很多朋友都特彆氣憤,都替她不值,她都給老趙家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了,結果還被一個鄉下的黃毛丫頭撬了牆角了。
趙大姐一連跑了好幾家,小姐妹們本來就同情她,都很爽快的答應了。
次日上午,三個人依舊忙著熨燙衣服,九點多鐘的時候,院子裡一下子湧進來一大群人。
因為門外掛著裁縫店的牌子,大門一般是虛掩著的,外面的人一推就開了。
十來個穿衣打扮挺講究的中年婦女一進來,她們本來就認識,你言我一語的,那就熱鬧多了。
本來擺放樣衣的一間西廂房挺寬敞的,這下都有點站不開了。
其中一個身材微胖,燙了劉海的大姐手一揮,「張彩鳳,你們出去,等我們挑完再進來!」
很顯然她是個中心人物,這些人都聽她的,立即都到院子裡去了。
許沁把堂屋的鑰匙遞給吳嬸子,「這大冷的天,怎麼能在外頭站著,去屋裡坐著等,別忘了給姐姐們倒碗糖水。」
張彩鳳立即笑嘻嘻的領著幾個婦女走了。
燙了劉海的大姐姓陳,陳大姐是有工作的,她在街道辦事處上班,工作清閒,工資也不低,她看上了一件灰色的雙排扣款,穿上後在鏡子前左照右照,「這衣服真不錯,穿上顯瘦啊!」
另一個大姐說道,「是真的不錯,料子好做工也好,昨天銀子給我說的時候,我都沒想到能有這麼好呢,你穿的這一件,現在可流行了,市裡好多人穿!」
陳大姐一聽,立即掏錢買下了,卻又疑惑的問道,「現在呢子料這麼緊俏,咋就做了這麼多衣服?」
架子上光是熨燙好的就有三十多件,沒熨燙好的還有十幾件。
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琢磨上了,衣服好是好,別不是正路來的吧?
許沁笑道,「這呢子料是純毛的,咱們縣紡織廠沒有,是我從海市買的,這料子本來是出口的,因為顏色略差了一點,就出口轉內銷了!」
陳大姐點頭,卻又說道,「外國鬼子不識貨,這料子多好啊,這色夠正了,不過也正好便宜咱們了!」
她買了一件灰色的,卻又看上了一件紅色大翻領的,她自己的親妹子眼光挑剔,是個二十五歲的老姑娘,好在兩個月前認識了一個政府的幹部,總算是看上人家了,男方年齡也不小了,估計倆人明年快春就結婚了,即便不結婚,肯定也訂婚了。
給親妹子買個紅色外套,正好能派上用場。
許沁見她拿在手上看得是小號,料想到不是給自己買的,「大姐,你這是要給誰買啊?」
陳大姐笑道,「給我妹。」
許沁說道,「那她穿上指定好看,每回她穿這衣服的時候,心裡肯定都想著你!」
陳大姐倒沒指望妹子老記著她,只要妹子的日子能過好就行了。
她從錢包裡又掏出四張大團結,「好,這件也買了。」
最後十一個人一共買了十五件衣服,單天收入六百塊。
之前許沁的公司在鼎盛時期,她所在的城市就有上百家門店,電子支付還不流行的那幾年,所有門店的現金流水至少三四百萬。
但那個時候她早就掙夠了錢,即便面前有半屋子的錢,似乎也沒有現在激動。
她跑到堂屋高興的數了兩遍,然後小心的放到布包裡,準備去銀行存上。
許沁走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