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九厘米的銀黑色於彈穿透他的眉心,無聲無息,直接斃命。
見屍體躺在面前淌著血,中年男子毫無表情,只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槍口。
「找人來處理掉我書房裡的東西。另外,加派一組人去狙擊,這次不容許失敗。」冰冷地說完,他
轉過有些蹣跚的身形,看向暗沉的夜空。
玻璃窗反照出他猙獰的臉孔,他用力地擦去噴在臉上的幾滴血漬,直到把面板都擦紅了還是不停手
,就只是反覆地搓著那抹詭紅。
他不能染血、不能,不然她們會害怕的……
脆弱的人體被他自殘得弄破了皮,滲出的血跡染紅了他的眼,他不覺得痛,只是又開始大笑。
「哈哈哈……全部去死!我要毀了雷氏,我要殺光雷家的人,我要替你們報仇!」
可怖的笑聲沒有停止過,如同窗外的狂風暴雨。
令人心驚。
「什麼?路基塌陷!?」
一聲暴吼衝入安靜的凌晨,差點沒嚇到遊蕩在諸路的孤魂野鬼。
「車子來不了,不會開直升機啊?……需要緊急情況?好啊!等人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急了!」邵守
辰對著電話筒咆哮,暴跳如雷。
不知道等了多少個「半小時」,他無緣無故睡了個覺洗了個澡,還無法控制生理飢餓地吃了雷聿擅
自決定叫上來的旅館霸王餐,支援卻始終沒到,他索性打電話去催,結果得到的答案讓他幾乎要吐血!
「我是國際刑警科的刑警,現在有狀況,妳——證明?惡作劇?妳也太會幻想了吧!我的編號是…
…妳可以去查啊!什麼?那不歸你們管!?」政府的報案系統還真是「繁複」啊!
雷聿坐在椅子上旁觀他演出捏碎可憐電話的戲碼,一派優閒。清洗過身體後,他將外套脫掉,只穿
著一件半乾的襯衫小憩了一會兒,喝著之前消夜留下的淡酒,他輕鬆得彷佛在度假。
「我講話態度有問題?妳才拖拖拉拉有失職嫌疑!我要是知道怎麼聯絡上我的直屬長官還用得著你
們嗎!?」氣憤地大吼一聲,邵守辰將無辜的話筒砸回原位。
煩躁地耙一把頭髮,他瞥到雷聿的閒散自若。
「你怎麼心情好象變好了?」唯我獨尊的最佳代表。
「有嗎?」他揚唇,俊眸微斂。
「你覺得很好笑?」他瞪著他。
雷聿搖晃著杯中的液體。「是滿好笑的。」完全不給面子。
「真感謝你的觀賞。」他不爽地址動著嘴角,氣鬱填胸。
「不用客氣。」他輕啜一口酒,很享受他的惱火。
邵守辰不想跟他鬥嘴,反正一定門不贏。「一定要想些別的辦法……」他把腦力花在思考脫困上面
。
要不是手機被取走,他也不用困坐愁城。一堆重要號碼都輸入在裡面,他從來也沒費心去記,現在
好了,科長、同事,沒一個人他聯絡得到,他終於知道那些該死的電話號碼多麼應該留在他腦袋裡!
真***……他從來沒這麼想罵髒話過!
既然對外道路不通,那就表示他們只能待在這小鎮裡。不知道敵方的人手是否還在這附近,若答案
是否定,他們就可以在這旅館等待後援;若歹徒循線追上來,那他們得想些辦法擺平,但……
他想不出來!
他們沒有武器也沒有代步工具,空手絕對敵不過子彈,人腿也跑不過汽車,若是現在那些人出現,
他們打會輸,迷不掉,只能乖乖待宰,易言之,他們的處境超級悲哀!
唯一能做的